1. 引言
1.1. AIGC浪潮下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
在当前数字化转型的浪潮中，人工智能技术正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社会的面貌，尤其是AIGC技术，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Artificial Intelligence Generated Content, AIGC)，是利用AI技术自动生成内容的生产方式，AIGC正在推动人工智能迎来下一个时代[1]。近年来，中国政府实施了一系列措施来大力支持教育领域的数字化转型。2022年，中国发布了《“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其中强调了提升全民数字素养和技能的重要性，并启动了“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以加速教育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升级。党的二十大报告更是将“推进教育数字化”写入报告，作为教育数字化未来发展的行动纲领。面对社会生产生活领域AIGC技术的快速融入，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于2023年发布《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这是我国AIGC领域的第一个规范性文件，其从全局出发规范了新智能技术的发展边界，明确了AIGC赋能教育领域[2]。《加快数字人才培育支撑数字经济发展行动方案(2024~2026年)》更是明确提出了通过专项行动提升数字人才。由此可见，数字技术深刻影响着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变革[3]。此外，国际社会普遍认识到，随着AIGC技术的快速发展，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对于推动教育现代化和提高教育质量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联合国科教文组织(UNESCO)针对推进全球公民数字素养教育于2018年发布《数字素养全球框架》(Digital Literacy Global Framework)，将数字素养定义为，“使用数字媒体、信息处理和检索所需的一套基本技能，使人们能够参与社交网络，创造和分享知识”[4]。虽然当前未颁布针对性的幼儿教师数字素养政策，但是在AIGC技术浪潮中，学前教育正经历着教学手段、理念、内容和方法的深刻变革。因此，面对数字化时代的挑战，学前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成为关键，幼儿教师的AIGC技术应用和数字技能培养，将受到教育界的广泛关注。
1.2. AIGC浪潮下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内涵辨析
1.2.1. AIGC浪潮下幼儿教师数字素养概念界定
2022年我国教育部制定了《教师数字素养》标准，将“教师数字素养”定义为“教师适当利用数字技术获取、加工、使用、管理和评价数字信息和资源，发现、分析和解决教育教学问题，优化、创新和变革教育教学活动而具有的意识、能力和责任”[5]。强调了教师应具备的数字化意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能力、数字社会责任和专业成长五个关键维度。它的意义最为显见的是为教师自主提升数字素养和教师专业发展培训机构相关项目的研发指明了方向，为教师数字素养评价提供了监测的指标体系。更重要的是，它从教育数字化参与者的角度提出了理念、技能和职责的要求，从而完成了支撑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运行体系的闭环[6]。关于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研究者阐述了各自不同的观点。张纯然等学者认为幼儿教师应该主动应用互联网技术、移动技术等以及数字化设备进行信息的搜索、筛选、加工，乐于将其与幼儿园活动或游戏进行有机整合，能够意识到信息技术的重要性[7]。白恩唐提出幼儿教师除了基本的教师素养，还应该具有教师角色所特有的教学示范性和课程整合性[8]。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崛起，数字素养的内涵得到了深化与拓展。它不仅涵盖了传统媒介素养、信息素养及数据素养的核心要素，还新增了对AIGC技术的认知与协作能力，即理解其运行机制、评估其生成内容的真实性，并有效运用AIGC工具促进学习与教育创新。本文中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定义参考上述概念，是指幼儿教师在数字化教育环境中，应具备的数字技术应用能力、创新能力以及融合数字技术优化教育教学的意识和能力。这包括对数字技术的基本理解、操作技巧，以及能够利用数字技术提升教学效果，促进幼儿全面发展的综合能力。
1.2.2. AIGC浪潮下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发展的内涵辨析
随着AIGC领域的快速发展，ChatGPT、通义千问、文心一言等AI工具已经成为人类生产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AIGC技术的兴起正深刻影响着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提升，成为推动学前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这一技术不仅响应了国家政策对学前教育数字化的倡导，还极大地丰富了教育资源的可及性与个性化，为幼儿教师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教学辅助工具。AIGC能够生成定制化的学习材料，使教育内容更加贴近幼儿的兴趣与需求，从而在提升教学质量的同时，也激发了幼儿的学习动力和创造力。此外，AIGC技术还创新了教育评估方式，通过大数据分析幼儿学习成效，为教师提供即时反馈与精准指导，有助于教师不断优化教学方法，实现教育质量的持续改进。数字化技术将现实和虚拟世界无缝连接，通过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技术模拟真实世界，可以为幼儿创造沉浸式、逼真的学习场景，进一步提高幼儿的学习兴趣和效果[9]。与此同时，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与AIGC技术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教师的数字素养水平决定了AIGC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效果，而AIGC技术的应用又反过来推动教师数字素养的提升。在学前教育领域，AIGC技术可以辅助幼儿教师进行备课、作业生成和批改，同时为幼儿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资源和评估，从而提高教学效率和质量。另一方面，幼儿教师在利用AIGC技术时，需要具备相应的数字素养，以便能够识别和利用高质量的AIGC工具和资源。这要求幼儿教师不仅要有数字化意识，还要能够理解和运用AIGC技术，以创新教学方法和提升学习体验。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水平直接影响到AIGC技术在教育实践中的应用效果。可见，两者相辅相成，共同推动学前教育数字化的发展。
2. 我国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发展的现状思考
我国学前教育开始走向数字化转型，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也在持续发展，但是目前在幼儿教师数字化意识、数字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专业发展等方面仍存在一些不可避免的问题，学前工作者应当直面这些问题并找出应对问题的方法。
2.1. 幼儿教师数字化意识维度
教师数字化意识是客观存在的数字化相关活动在教师头脑中的能动反映，包括数字化认识，数字化意愿，以及数字化意志[5]。三者缺一不可，传统的信息理念已不能完全适应数字技术时代对教师素养提出的新要求，仅仅依赖外部驱动力提升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的效果是大打折扣的。陈诗淇学者向教师发放电子问卷103份，发现农村幼儿教师信息意识薄弱，教师在教学中使用信息技术教学的频率较低，教师对信息技术促进幼儿发展的价值认识不足，36.89%的教师每个月会使用十次信息技术进行教学，35.92%的教师完全不用信息技术进行教学，实地调查发现，教师通常使用口头讲述或呈现静态纸质教具的方式进行五大领域教学，以减少复杂的信息技术教学[10]。数字意识除了提升数字认识，还要有数字意愿和数字意志，董典发现教师信息意识层面的均值最高(M = 4.19)，经历了新冠疫情对于教育的冲击，教师已经逐渐意识到信息技术对幼儿教育教学的重要性，而在运用信息技术记录幼儿学习过程，提升自身工作效率方面意愿较低[11]。
2.2. 幼儿教师数字知识与技能维度
随着AIGC浪潮涌入，AIGC技术在各个行业都绽放光彩，数字技术人才之于教育领域大有曹操“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对贤才的渴望。当前社会持续培养数字技术人才，但幼儿教育领域还处于边缘地位，很多教师使用数字技术浅显，如唐苗苗发现知识技能维度指标对应的题项得分较低，在“我经常使用电脑、网络下载教学资源、素材和优秀案例”的题目中，39.4%的幼儿教师选择了“完全符合”与“比较符合”，而在“我可以使用信息技术为幼儿构建个人发展档案”这一题项中，仅有14.5%的教师选择“比较符合”、“完全符合”选项，这两个题项的得分平均为3.495和3.528，这两个问题的得分最低[12]。这也表明了幼儿教师数字知识的匮乏和技术的不达标，存在能力障碍问题。学者刘霞、陈蓉晖通过收集数据分析了教师层面障碍影响幼儿园教师运用信息技术实施教学活动，居于首位的障碍为能力障碍，即“教师缺乏能力”(M = 2.78, SD = 1.06)。超过三分之二的教师(66.9%)“有时”或经常(选填“很多”或“非常多”)遇到此类障碍[13]。因此，幼儿教师数字知识的普及，技术技能的推广和培训都需要各方不断地推进。
2.3. 幼儿教师数字化应用维度
研究表明，成人学习获得的知识技能有70%来自工作经验、真实生活以及工作任务和问题解决，20%来自和其他榜样一起工作时的观察、学习和及时反馈，10%来自正规培训[14]。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幼儿教师提升数字素养、获得经验的重要步骤就是通过真实工作解决的实际问题。但学者余粤悦经实际调查发现教师在“技术教学组织能力”“技术教学引导调节能力”“技术教学评价能力”上的得分均值介于4.12~4.32分之间，在“技术资源获取能力”“技术资源加工与制作能力”上得分均值均略高于3.5分，表明教师一定程度上可以适宜地将信息技术应用于幼儿园教育教学中，但在具体的信息技术操作能力上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15]。另外赫晓丹对教师问卷进行数据统计，发现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使用情况处于非常熟练这一程度的教师占18%，处于比较熟练这一程度的教师占60.3%，处于一般熟练这一程度的教师占18.8%，而处于不熟练和非常不熟练这两种情况的教师为2.9% [16]。部分幼儿教师还需要继续在技术教学整合上下功夫，幼儿教师只有将数字知识与技能应用于实践，才能够有效地掌握。
2.4. 幼儿教师数字社会责任维度
数字时代的特征之一就是信息海量且良莠不齐，给幼儿工作者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一定的弊端。如网络病毒、不经意间的产权侵犯等。罗楠艺、欧亮经问卷分析发现90.55%的幼儿教师认为在使用网络进行交流时需要遵循一定的伦理道德，92.13%的幼儿教师认为在获取教学资源时需要尊重作者的知识产权，但还有25.96%的幼儿教师认为可以在网络上制造虚假信息，传播不良信息[17]。由此推断，幼儿教师的数字社会责任还需要进一步提升，还存在着道德修养认识不足、行为规范不严谨等问题。特别是学者董典说明了在信息道德层面中(M = 4.078)，教师绝大多数能够注意保护幼儿隐私，却在从网络或其他渠道获取的资料时很少做到注明出处[11]。这样，可能会导致幼儿教师出现不尊重原作者劳动成果、侵犯知识产权的恶劣行径。所以注重培养幼儿教师的数字社会责任才能强化教师对网络信息的认识，避免被不良信息干扰。
2.5. 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维度
以《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为引领，致力于幼教服务。当前幼儿教师在利用数字资源进行自我专业发展提升和自我反思层面上还需要进一步强化。如薛婷婷发现幼儿教师得分均值最低的是“利用慕课(MOOC)、网易公开课等平台学习提升自我”和“利用微信公众号、QQ空间、微博、论坛、小红书等网络平台撰写教学反思日志”，分别为3.60分和3.91分，说明当前幼儿园教师在利用信息技术平台进行自我专业提升与教学反思方面较为欠缺[18]。数字时代发展迅猛，技术更新、信息延迟现象层出不穷，就要求幼儿教师树立终身学习理念，及时反思并利用数字平台提升专业发展。同时，幼儿园及社会要积极提供数字科研培训机会，但学者张慧发现，问卷中通过统计得出被调查的幼儿教师中一年参加过2次及以下信息培训次数的幼儿教师占到88.56%，仅仅有11.44%的幼儿教师最近一年接收过3次及以上信息技术培训次数的幼儿教师[19]。
3. 我国幼儿教师数字素养提升面临的挑战
在AIGC技术浪潮的推动下，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发展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AIGC技术，包括大语言模型、视频大模型和音频大模型等，正依托深度学习技术，实现个性化和自动化的内容生成，这不仅预示着人工通用智能时代的到来，也为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提升带来了新的挑战。
3.1. 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缺少发展政策和评价标准
国家的顶层设计是促进学前教育数字化建设、发展幼儿教师数字化素养的坚实依据。自教育部于2012年颁布了《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其中在专业知识方面的通识领域中，明确规定了幼儿园教师需要具备一定的信息技术知识，以满足基本要求[20]。但是，目前，我国暂未出台针对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发展的指导性文件，对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重视度不足。缺少“领航人”的角色，这对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的未来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同时产生了连锁反应，如财政拨款等各项统筹工作无法保障，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发展内动力不足。
此外，相关研究显示，我国在提升中小学教师数字素养方面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21]，但幼儿园教师的数字素养评价体系尚未完善。在提升保教质量的过程中，通过数字化工具进行过程性评价，不仅可以精确追踪教师的专业进步、幼儿的身心发展以及教育质量的提高，还能有效减少人力和物力的消耗。目前，已有大量研究使用自我评估工具对教师的数字素养进行评估，但专门针对幼儿园教师的数字素养评价研究较少。评价是提升数字素养的基础，它揭示个体的优势和不足，指导提升方向。然而，如何有效评价数字素养、确定评价标准及提升方法，仍是待解之谜。
3.2. 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缺少外在支撑力
幼儿教师数字技术技能与社会、幼儿园的外在支撑力有一定的关联性。首先，数字技术设备和资源是幼儿教师将数字技术融入教学实践的关键物质基础，它们为实现“互联网 + 教育”提供了必要的支持。目前，大部分幼儿园比较稀缺AI智能教室、有声绘本、智能机器人等更为智能化的信息设备[11]。有些幼儿园的数字设备没有及时更新换代，幼儿教师不能在实践教学中提升数字技术技能。例如，幼儿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使用各种先进的专业实训平台以及人工智能设备需要教师本身具有一定的计算机、编程等数字技术技能，而部分教师对这些科技并不了解，更谈不上将其作为工具熟练使用。其次，基于数字知识、技术更新迭代迅速的特征，为了提升教师的数字素养，幼儿园需提供定期的技术培训和专业发展机会。这不仅涉及到对现有教师的培训，也包括对新招聘教师的职前培训。教师需要掌握如何使用这些工具，以及如何将它们融入到教学活动中，以促进幼儿的学习和发展。此外，幼儿园还需要考虑如何评估和整合这些新技术，确保它们能够有效地支持教学目标。
3.3. 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缺乏内生动力
3.3.1. 幼儿教师数字素养提升意识淡薄
当前，大部分幼儿教师缺乏主动了解数字化转型对社会各方面的深远影响，并未意识到数字技术对学前教育领域的重要性。2006年，凯斯·桑斯坦在《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一书中基于“私人订制”“我的日报”概念，第一次提出了“信息茧房”的概念[22]。幼儿教师在更新数字教育观念时，可能会面临一个挑战，即所谓的“信息茧房”现象。这种现象描述了人们在信息选择和接收过程中，往往倾向于关注和接触符合自己现有兴趣和认知的信息，从而在不知不觉中限制了自己的视野和思考范围。为了打破这种局限，幼儿教师需要主动拓宽信息获取渠道，积极接触和学习新的教育技术和理念。此外，在幼儿教师信息数字素养的发展过程中，教师的自主学习意识会增强数字技术方面的自我效能感。目前许多幼儿园教师并未认识到信息技术素养与自身专业发展密切相关，而是将二者割裂开来。学者梁婷婷通过编制《幼儿园教师信息技术素养调查问卷》对广东省314名一线幼儿园教师进行了调查，并对其中10名教师进行了访谈。发现幼儿园教师的信息技术素养水平整体有待提升，在自我反思和自主发展能力方面存在不足[18]。幼儿教师将数字技术技能应用于教学活动的意愿不强，无法将数字资源和教育教学进行创新融合，就会产生教育停滞不前的迹象。
3.3.2. 幼儿教师教学数字化应用困难
《2022教师数字素养》中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分为两个维度，数字技术知识和数字技术技能，目的是让教师了解其原理、策略和应用方法。互联网与教育的跨界融合，越发看重幼儿教师信息处理与应用能力，数字知识技能在实际教学中的融合效果。例如，美国教授艾休克·戈尔曾使用基于沃森技术的聊天机器人吉尔·沃特森作为助教，学生在五个月的课程中未察觉其为机器人。“科技不能取代教师，但使用科技的教师可以取代不使用科技的教师”，同样，使用人工智能的教师也可以取代不使用人工智能的教师[23]。提升幼儿教师数字素养不仅仅局限于意识层面，要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利用各种融合方式将数字技术技能应用到实际教学活动中才是要点。梁慧怡，陆青雯，郑芳媛等学者调查了广州市5所幼儿园的143名幼儿教师的智能教学现状与问题，发现存在智能教学意识与态度水平仍需提升、数字教学设计与开发能力亟需加强、数字教学应用与实践情况亟待改善等问题[24]。由此可见，教学数字应用技术能力对幼儿教师来说是一道仍需跨越的鸿沟。
4. 我国幼儿教师数字素养提升面临的挑战
在AIGC技术的推动下，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提升显得尤为迫切。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的发展现状和挑战的形成是内外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既有教师自身数字意识薄弱、教学技术能力等因素的影响，也有政策缺失、外在支撑力不足等因素的影响。鉴于此，本研究分别从教育部门、幼儿园、教师三个层面提出促进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的提升策略。
4.1. 完善针对性制度，支持数字素养提升
在AIGC技术日益成熟的背景下，国家的顶层设计和制度规划对于推动学前教育数字化转型至关重要。面对数字人才的紧缺和教师数字素养的不足，首先，我们需要根据我国的教育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吸收和借鉴国际上在AIGC技术应用方面的先进经验来制定和实施针对幼儿教师数字素养发展的政策规划，为教师提供一个清晰的发展方向。其次，开发一个基于证据的幼儿教师数字素养评价体系至关重要。考虑到幼儿教育有别于其他教育阶段，应用数字技术进行教学的首要原则是确保其适宜性，必须与幼儿的年龄特征相契合。通过明确评价目标，制定评价标准来开发适应AIGC技术的数字化评价工具，如自评问卷、在线测试等，以科学、量化的方式评估教师的数字素养水平，以实施动态评价。此外，注重评价结果的反馈与支持，并持续更新评价体系。这将有助于幼儿园和社会相关机构在教师选拔和评价过程中，更加科学和客观地衡量教师的数字素养水平。AIGC技术推动教育评价多元化、个性化、可视化，通过分析大数据，为师生提供精准、高效的反馈，减轻教师负担，促进幼儿全面成长。
4.2. 营造数字化环境，加强数字教育培训
幼儿园是幼儿教师实施教学活动的核心场所，同时也是其实现个人成长目标的培训基地。首先，幼儿园应积极引进AIGC技术设备，如互动式智能屏幕、触摸式学习平板、儿童编程机器人以及多媒体教学工具等，打造数字化的教学环境。这为幼儿教师提供了实践数字教育技术的硬件基础，使他们能够将智能设备融入日常教学，从而认识到数字素养是自身专业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在教学实践中主动应用数字技术。其次，幼儿园应组织专业的培训和教研，邀请教育技术领域的专家和学者，对幼儿教师进行系统的数字教育技术培训。例如，通过培训使教师掌握如何利用AIGC技术生成教学内容、设计互动课程和评估学生学习成果。针对不同年龄段和技术水平的教师，应设计差异化的培训课程，以满足他们的个性化学习需求。这包括为年轻教师提供更高级的技术培训，如AIGC技术在教学创新中的应用，以及如何利用AIGC工具进行课程设计和学生评估。同样幼儿园应举办“数字技术促进教学活动”的经验交流讲座，整合校际资源，促进教师间的沟通与合作。例如，智慧应用示范课、公开课和教师智慧教育竞赛等活动，探索智能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案例，激励教师主动将数字技术融入课堂。这种团队式的专业发展方式，相较于个人自学，更能有效地提升幼儿教师智能化教学的质量和效果。
4.3. 更新教育观念，自适应学习数字化教学
4.3.1. 树立AI教育观念
在学前教育领域，为了适应当下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迫切要求，部分幼儿园教师未能充分认识到数字素养对其专业发展的重要性，依旧秉承传统教学理念，缺乏现代教育数字化意识。为此，更新幼儿教师教育数字化理念，提高数字化意识可以从教师和幼儿园两方面入手。一方面，教师需要从思想上认识到数字素养的重要性，转变传统教学观念，积极接受数字化时代的新型教育理念。这包括理解AIGC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价值，以及它如何推动教育创新发展。教师应具备技术内生需求，主动学习并应用数字技术，同时，他们还应进行教师角色的数字化转型，成为数智时代的学习者和研究者。另一方面，幼儿园和教育机构应成为政策与教师之间的桥梁，及时传达最新教育文件，组织讨论，解读观点，宣扬数字化的教育理念。这需要教育机构搭建好政策与教师之间的桥梁，通过组织培训、研讨会等方式，提高幼儿教师的数字素养。
4.3.2. 自适应学习助力教学应用
AIGC与学前教育的融合将会催生新的教育模式。美国高等教育信息化协会把自适应学习定义为：基于个人的能力或技能素养，动态调整课程内容的水平或类型，以提高学习者的主动学习的技术[25]。AIGC技术为幼儿教师提供了丰富的教学资源和工具，幼儿教师应主动学习利用这些技术进行数字化教学设计，创新教学模式。第一，在数字化教学设计方面，幼儿教师可以利用AIGC技术生成个性化的教学内容，如定制课程计划和互动式学习活动，同时整合数字资源，如在线教育平台和虚拟实验室，以增强教学的情境性和交互性。第二，在数字化教学实施中，教师应运用AIGC工具，如智能教学助手和互动白板，来提高课堂的参与度和互动性，同时通过数据分析工具实时监测学习进度，为家长提供及时反馈。第三，在数字化学业评价环节，教师可以利用AIGC技术进行形成性评价，通过智能分析幼儿的生活学习数据，生成个性化的学习报告，这有助于教师更准确地评估幼儿的学习成果，并为幼儿提供定制化的学习建议。第四，数字化协同育人要求教师利用AIGC技术促进家园共育，例如通过建立家园互动平台，让家长能够实时了解孩子在园的学习生活情况，并参与到孩子的学习过程中。
5. 结语
总之，随着AIGC浪潮的推动，人工智能技术与学前教育的融合是未来发展趋势。作为学前教育工作者，幼儿教师数字素养的发展更是重中之重，应理性看待人工智能给学前教育带来的挑战，主动学习人工智能的相关知识技能，秉持技术向善原则合理选择与使用适宜的人工智能技术和方式，致力于发挥人工智能技术对学前教育发展的正向支持功能，让幼儿获得更加公平、更有质量的学习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