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听力障碍,又称听力残疾、聋或重听。依据中国残疾人康复协会的界定,听力障碍指人由于各种原因导致双耳不同程度的永久性听力障碍,听不到或听不清周围环境声及言语声,以致影响日常生活和社会参与[1]。近年来,我国针对听障儿童的政策环境经历了显著变化,不断强调融合教育和早期干预的重要性;国际层面,类似的趋势也同样显现,世界卫生组织(WHO)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等国际机构倡导的全纳教育理念在全球范围内推广。在此背景下,言语矫治和语言康复不再仅仅是辅助性服务,而是听障儿童教育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但我国听障儿童研究相较于国际水平起步较晚,为了及时跟进国际研究前沿,汲取国外先进的理论与实践经验非常必要。
《Clinical Linguistics & Phonetics》创刊于1987年,由Taylor & Francis Group出版,最新影响因子为1.2。该刊创刊以来,刊登了大量临床语言学文献,有力推动了临床语言学的发展。早在2002年,著名语言学学者David Crystal全面系统梳理了该刊1987~2002年(创刊前15年)的所有文献[2]。本文则将借助新兴的可视化工具,以《Clinical Linguistics & Phonetics》为域,在Crystal前期工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听障儿童语言研究现状,以为我国听障儿童的教育与康复体系提供实证基础,从而充实和完善我国听障儿童康复干预体系。
2. 国外临床语言研究多维度CiteSpace数据提取
检索WOS数据库,检索策略为SO = Clinical Linguistics & Phonetics),数据检索时间为2024年5月20日,时间范围为2002~2024年,剔除未正式发表的文章与特刊前言、尾声与综述等非研究型文献后,最终纳入1194篇文献进入CiteSpace 6.2.R4绘制可视化图谱。
2.1. 期刊年发文量分析
这一时期内,该刊每年的文献均有涉及听障群体的关注内容,显示出研究界对该领域的持续投入。在对总共86篇以听障群体为研究对象的学术文献进行梳理时发现,针对听障儿童的研究文献占多数,总计59篇,占比高达68.6%,这一比例鲜明地体现了研究者对听障儿童在康复治疗、教育适应以及相关复杂问题上的深度关切与优先研究地位,见图1。
Figure 1. Changes in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图1. 年度发文量变化图
2.2. 期刊关键词共现与聚类可视化分析
关键词是作者对文献的高度概括,通常由作者定义,代表文章主体的中心要素,也是检索文献的重要标识。对WOS数据库的1194篇文献进行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和聚类分析,可以推测该刊研究的热点方向和发展趋势。
利用CiteSpace 6.2.R4软件,设置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时间跨度time slicing为2002年1月1日—2022年12月31日,时间分区长度为1年,剪裁方式为Pathfinder,K值设置为25,此外,所有其他非关键参数均维持CiteSpace软件的默认配置,确保分析过程的标准化操作,从而获得更具代表性和稳定性的可视化结果。
1) 共现分析
在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时,关键词的出现频数是重要的量化指标,能体现该主题在研究领域的关注度和影响力。以关键词为网络节点进行可视化图谱分析,研究结果显示有526个节点、2198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59,见图2。
在本研究中,研究人员对与听障群体相关的关键词进行了筛选和归类,去除了如“language”这类不直接反映某一障碍类型的通用词汇,并将这些表示同一障碍类型的不同关键词合并计数。据此调整后的数据显示,在障碍类型关键词中最常出现的前五名依次为:“specific language impairment”(合计出现89次),“cochlear implant”(合并后出现43次),“speech sound disorders”(38次),“phonological disorders”(35次)以及“aphasia”(29次),见表1。
在进一步分析研究对象的年龄分布时,表2展示了与年龄段密切相关的关键词在文献中的出现频次统计结果。从中可以清晰观察到,关键词“children”共出现228次,这强有力地证实学术界对于儿童期的研究投入和关注度显著高于其他年龄段。对比之下,“adults”关键词的出现频次为65次,相较于
Table 1. The types and frequency of the top 5 obstacles with frequency of occurrence
表1. 出现频率排名前5的障碍类型及出现频次
序号 |
关键词 |
出现频次 |
1 |
特定性语言障碍(specific language impairment) |
89 |
2 |
听力障碍(由cochlear implant可知) |
43 |
3 |
语音障碍(speech sound disorders) |
38 |
4 |
音韵障碍(phonological disorders) |
35 |
5 |
失语症(aphasia) |
29 |
儿童,成年听障群体的研究热度有所降低,但仍表明成年阶段的听障问题在研究中占有一定的比重。“adolescents”关键词出现频次为21次,显示青少年听障群体的研究尚处于相对较少的状态,但这部分数据依然揭示了研究者对于过渡期听障个体的关注及其特殊需求。
Table 2. Keywords and frequency of the top 3 age groups with frequency of occurrence
表2. 出现频率排名前3的年龄段关键词及出现频率
序号 |
关键词 |
出现频次 |
1 |
Children (儿童) |
228 |
2 |
Adults (成人) |
65 |
3 |
Adolescents (青少年) |
21 |
Figure 2. Keyword co-occurrence visualization map
图2. 关键词共现可视化图谱
2) 聚类分析
在本研究中,研究人员在关键词共现分析的基础上,采用LLR算法将零散的关键词进行分类,最终得到关键词聚类图谱,见图3。分析结果显示Q值为0.4274,S值高达0.7559,证实了所形成的聚类结构显著且结果稳定可靠。
通过解读表3所展示的关键词聚类数据及对应的图3可视化结果,可知:首先,在障碍类型上,学者们重点关注特定性语言障碍(specific language impairment)、音韵障碍(phonological disorders)、听力障碍(由cochlear implant可知)、语音运动延迟(speech motor delay)、口吃(stuttering),其中,听力障碍的研究尤其体现在对人工耳蜗植入技术的探索上;其次,研究方法上,主要关注声学分析(acoustic analysis)和会话分析(conversation analysis)。最后,年龄层次的研究焦点主要聚集在儿童群体(children),这一发现反映了早期干预和儿童期语言发展异常的重要性。
Table 3. Keyword co-occurrence network clustering table
表3. 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
聚类编号 |
聚类标签 |
规模 |
轮廓值 |
#0 |
specific language impairment (特定性语言障碍) |
84 |
0.699 |
#1 |
acoustic analysis (声学分析) |
82 |
0.751 |
#2 |
phonological disorders (语音障碍) |
69 |
0.69 |
#3 |
cochlear implant (人工耳蜗) |
59 |
0.777 |
#4 |
conversation analysis (会话分析) |
54 |
0.758 |
#5 |
Children (儿童) |
51 |
0.79 |
#6 |
speech motor delay (器质性语音延迟) |
45 |
0.828 |
#7 |
stuttering (口吃) |
37 |
0.831 |
#8 |
language assessment (语言评估) |
26 |
0.817 |
#9 |
tongue (舌头) |
10 |
0.957 |
Figure 3. Keyword clustering map
图3. 关键词聚类图谱
3. 国外近二十年临床语言研究的分期
为进一步探查听障儿童研究历史进程中的阶段性特征,研究人员采纳David Crystal所采用的分类方法,在对2002年至2022年这二十年间的文献数据,将研究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002~2008年),第二阶段(2009~2015年),第三阶段(2016~2022年)。
3.1. 听障儿童语言研究分期依据
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包含听障儿童研究在内的临床语言学领域期刊文献进行全面而深度的数据解析,能够从宏观角度揭示听障儿童研究在该学科领域内的相对位置,但受限于CiteSpace所提供的高层面和综合性分析视角,难以精准把握其在过去二十年间各阶段的研究焦点迁移、关键转折点以及具体的子领域发展路径。因此,为进一步探查听障儿童研究历史进程中的阶段性特征,研究人员采纳David Crystal所采用的分类方法,将59篇听障儿童相关文献按研究领域进行分类,以求准确把握其发展过程中的内部阶段特点。
3.2. 期刊CiteSpace各维度统计结果分析
在对2002年至2022年这二十年间的文献数据,进行发文量逐年统计以及关键词的可视化分析时,可以清楚看到该领域研究对听障群体和儿童群体持续关注。
1) 听障群体研究的持续关注
对2002年至2022年间的学术文献进行系统梳理与量化分析,可知在二十年的研究周期中,针对听障群体的关注度一直未减始,表现为每年都有持续不断的文献产出,这揭示了学术界对于听障问题的持久关注和研究工作的连续性。然而,尽管听障群体作为残障人群中人数规模最大的一类,但特定性语言障碍在学术界的关注度和研究密集度上更胜一筹。
2) 儿童群体研究的持续关注
通过对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研究文献的细致梳理和统计分析,学者们在研究焦点的分配上表现出了显著的差异性。具体而言,儿童阶段的听障问题及其伴随的语言发展障碍成为了研究者们尤为关注和深入探讨的焦点,该年龄段的研究成果在文献产出总量上占据主导地位。在对听障研究领域发表文献的量化统计分析中,研究人员发现听障儿童作为听障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文献研究对象中的占比高达68.6%,这一数据强有力地证明了学术界对听障儿童这一特殊群体的极高关注度。
3.3. 二十年间听障儿童语言研究的核心领域特征探究
研究人员采纳David Crystal所采用方法,将59篇听障儿童相关文献按研究领域进行分类,划分为五个语言学研究领域:语音学、词汇学、语法学、语用学和社会语言学。
具体来说,在与听障儿童有关的文献中,语音学领域始终保持显著的量化优势,但后期所占比例呈现微幅下降趋势;词汇学第一篇文章出现于2010年,为一篇探讨词汇学与语法交叉的文章;语法学研究,第一篇文章出现于2009年,其中2018~2021年,该领域的文献发表数量呈现出一种相对稳定的态势;此外,语用学作为一个较早兴起的语言学分支,其首篇学术文章可追溯到2008年,但管相较于其他领域,语用学的整体文献产出量相对较少;社会语言学在该刊的统计范围内数量最低,仅有一篇文献发表于2022年,见图4。
Figure 4. Statistical chart of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in various language fields
图4. 各语言领域年度发文量统计图
依据以上特点,我们可以将听障儿童语言习得与康复干预的研究历程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002~2008年),此阶段共收录17篇文献,以语音学研究为主,非语音学研究仅有1篇,呈现单一化特征。第二阶段(2009~2015年),共有21篇文献发布,在此期间,研究领域开始呈现出多元化特征,非语音学研究于2008年首次出现,尽管非语音学研究数量有所上升,但语音学研究的数量始终不低于非语音学研究。第三阶段(2016~2022年),此阶段共收录21篇文献,相较于前一阶段,语音学研究的数量降至9篇,非语音学研究总体上超过了语音学研究。
4. 国外近二十年临床语言研究的发展趋势
划分为三个具有代表性的阶段,每一阶段均从研究领域、研究对象、研究方法三方面进行观察
4.1. 第一阶段(2002~2008)
此阶段共收录17篇文献,以语音学研究为主(16篇),非语音学研究极少(1篇)。
1) 研究领域
从语音学研究和非语音学研究两个方面看
a) 语音学研究
语音单位研究分布不平衡,且多为静态研究,见表4。如Jeannette M. van der Stelt (08)等整理并分析了荷兰语听力损失婴儿(HL组)和典型听力婴儿(NH组)在6个月、12个月、18个月、24个月四个时间节点的角元音(/a/, /u/, /i/)音高、音强和F0,探究了荷兰语婴儿前两年的元音空间变化[3]。
Table 4. Distribution ratio of phoneme studies and syllable studies
表4. 音位研究和音节研究分布比
音位研究 |
音节研究 |
14篇(82.4%) |
3篇(17.6%) |
多为单个音位或音节的片段研究(13篇),见表5。如Vesna Mildner,Branka Šindija和Karolina Vrban Zrinski (06)以人工耳蜗植入儿童(CI组)和传统助听器使用儿童(HA组)为研究对象,分析使用不同听力补偿装置的儿童在五个元音(/i/, /e/, /a/, /o/, /u/)的感知上是否存在显著差异[4];Damir Horga和Marko Liker (06)以人工耳蜗植入儿童(CI组)、使用传统助听器的重度听障儿童(HA组)和典型听力儿童(NH组)为研究对象,分析三组儿童元音(/i/, /a/, /u/)的F1和F2频率[5]。
Table 5. Distribution ratio of static study to dynamic study
表5. 静态研究与动态研究分布比
静态研究 |
动态研究 |
13篇(76.5%) |
4篇(23.5%) |
音质音位研究比非音质音位研究多,且多从微观着手,见表6。如Marko Liker、Vesna Mildner和Branka Šindija (07) [6]整理CI组的定期治疗数据,分析其在2002年12月(12/02)、2003年4月(04/03)、2003年12月(12/03)三个时间节点元音(/i/, /e/, /a/, /o/, /u/) F1和F2频率的历时变化,并与NH组进行对照;并在34个月后,Vesna Mildner和Marko Liker (08) [7],对CI组进行再次测试。
Table 6. Distribution ratio of sound quality phoneme research and non-sound quality phoneme research
表6. 音质音位研究与非音质音位研究分布比
音质音位研究 |
非音质音位研究 |
9篇(60%) |
6篇(30%) |
b) 非语音学研究
仅一篇关于线索语(cued speech)的语用学研究。Ignacio Moreno‐Torres和Santiago Torres (08) [8]分析了线索语(cued speech)对人工耳蜗植入儿童早期语言发育的影响
2) 研究对象
a) 实足年龄大多为5~15岁
研究被试实足年龄大多为5~15岁(15篇),5岁以下个案少(3篇),见图5。
Figure 5. Age distribution of study subjects in stage 1
图5. 阶段一研究对象年龄分布
b) 听力补偿装置大多为人工耳蜗
个案的听力补偿装置大多为人工耳蜗(16篇),少数涉及助听器的文献中,HA组也只是作为CI组的对照组存在(4篇),见图6。
Figure 6. Distribution of hearing aid devices in the study subjects in Stage 1
图6. 阶段一研究对象助听装置分布
3) 研究方法
a) 语料采集手段单一
语料均通过复述采集,诱发语音研究多(17篇),无自发语音研究(0篇),见图7。
Figure 7. Distribution of corpus collection methods in stage 1
图7. 阶段一语料采集手段分布
b) 语料分析多采用实验法
较多采用实验法,并初步借助EPG等声学仪器,研究个案语音的发音过程与声学性质(14篇);较少采用描述性分析法(3篇),见图8。
Figure 8. Distribution of corpus analysis methods in stage 1
图8. 阶段一语料分析手段分布
4.2. 第二阶段(2009~2015)
仍以语音学研究为主(15篇),但非语音学研究数量上升(6篇)
1) 研究领域
从语音学研究和非语音学研究两方面看
a) 语音学研究
进一步关注音节和音节以上的单位。如Limor Adi-Bensaid和Gila Tubul-Lavy (09) [9]分析了希伯来语人工耳蜗植入儿童的早期话语中的无辅音词;Helen Mccaffrey Morrison (12)分析了三名听力损失儿童在佩戴听力补偿装置后在第6个月和第12个月语音中的协同发音[10]。
初步在语流中观察语音单位和语音面貌。Fadwa A. Khwaileh和Peter Flipsen Jr. (10) [11]分析了人工耳蜗植入儿童的单词和句子的言语清晰度(intelligibility),以及实际年龄、植入年龄和植入经验与言语清晰度的关系;Steven B. Chin和Matthew J. Kuhns (14) [12]分析了人工耳蜗植入儿童的言语清晰度(intelligibility)和言语结构特征之间的关系。
b) 非语音学研究
语用学关注度进一步上升,主要关注手势语和会话中的话轮转换能力。如Julie Anstey和Bill Wells (13) [13]使用了互动语言学的分析方法,分析了一例人工耳蜗植入儿童和他的母亲两个人在谈话时表现出的话轮转换能力和重叠谈话能力;Merle Mahon (09) [14]分析了一名听障儿童与其老师在学校第一年的互动。
词汇学研究出现,围绕词汇理解等进行。如Boška Munivrana和Vesna Mildner (13) [15]使用皮质听觉诱发电位(CAEP)测试了不成功的人工耳蜗植入儿童的听觉感知。
语法学数量极少,研究围绕词法进行。如Gerard W. Bol和Kristina Kasparian (09) [16]比较了特定性语言障碍儿童(SLI组),唐氏综合症儿童(DS组)和听力障碍儿童(HI组)的代词产生数量和代词产生顺序。
2) 研究对象
a) 实足年龄大多为5~15岁
研究被试实足年龄大多为5~15岁(19篇),5岁以下个案少(2篇),见图9。
Figure 9. Age distribution of study subjects in stage 2
图9. 阶段二研究对象年龄分布
b) 听力补偿装置大多为人工耳蜗
个案的听力补偿装置大多为人工耳蜗(14篇),助听器类开始作为实验组出现(3篇),见图10。
Figure 10. Distribution of hearing aid devices in the study subjects in Stage 2
图10. 阶段二研究对象助听装置分布
3) 研究方法
a) 初步关注自发语料(4篇),但仍以诱发语料(14篇)为主,见图11。
Figure 11. Distribution of corpus collection methods in stage 2
图11. 阶段二语料采集方法分布
b) 描述研究法的数量上升(7篇),但大多数仍为实验法(14篇),见图12。
Figure 12. Distribution of corpus processing methods in stage 2
图12. 阶段二语料处理方法分布
4.3. 第三阶段(2016~2019)
非语音学相关研究开始占据主要地位(12篇),且语音学与词汇学研究紧密结合(3篇)
1) 语言领域
从语音学研究和非语音学研究来看
a) 语音学研究
进一步探索语音的声学特性。如Bénédicte Grandon等(17) [17]对比了法语人工耳蜗植入儿童(CI组)和典型听力儿童(NH组)清塞音和浊塞音(/p/, /t/, /k/, /b/, /d/, /g/)的浊音起始时间(VOT)。
初步从听者角度出发,探究听障儿童的语音质量。如Jo Verhoeven和Steven Gillis (19) [18]分析了语言知识经验不同的听众能否察觉人工耳蜗植入儿童(CI组),助听器使用儿童(HA组)和典型听力儿童(NH组)的语音差异
b) 非语音学研究
词汇学研究依旧围绕词汇产出复杂度,并开始从实践中检验研究。如Riitta Ronkaine (17) [19]等分析了人工耳蜗植入儿童言语和语言治疗中的多模态词汇干预课程;Emily Lund和C. Melanie Schuele (17) [20]比较了同步和异步视–听线索对人工耳蜗植入儿童(CI组)和实际年龄匹配的典型听力儿童(NH组)词汇学习的影响。语法学研究中句法关注度上升。如Özlem Cangökçe Yaşar和Seyhun Topbaş (17) [21]分析了土耳其语人工耳蜗植入儿童的语法发展。
2) 研究对象
a) 实足年龄大多为5~15岁
研究被试实足年龄大多为5~15岁(18篇),5岁以下个案少(3篇),见图13。
Figure 13. Age distribution of study subjects in stage 3
图13. 阶段三研究对象年龄分布
b) 听力补偿装置类型逐渐丰富,但仍以人工耳蜗类为重点
个案的听力补偿装置大多为人工耳蜗(15篇),听觉脑干植入类开始作为实验组出现(3篇),见图14。
Figure 14. Distribution of hearing compensation devices in study subjects in stage 3
图14. 阶段三研究对象听力补偿装置分布
3) 研究方法
a) 初步关注自发语料(6篇),但仍以诱发语料(13篇)为主,见图15。
Figure 15. Distribution of corpus collection methods in three stages
图15. 阶段三语料采集方式分布
b) 描述研究法的数量上升(7篇),但大多数仍为实验法(14篇),见图16。
Figure 16. Distribution of three corpus processing methods in stages
图16. 阶段三语料处理方式分布
5. 结语
自2002年至今,该刊在语言治疗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发文量整体呈上升趋势,研究主题愈加广泛,与创刊前15年相比,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听障儿童语言习得与康复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都取得了显著成就。研究视角的多元化和技术创新的应用,不仅丰富了我们对听障儿童语言发展的认识,也为他们的康复和教育提供了更加科学和有效的支持。未来的研究应继续探索新的理论和方法,以促进听障儿童的语言能力发展和社会融入。我们期待,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和技术的不断进步,听障儿童能够获得更好的语言治疗服务,实现他们的语言潜能和社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