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乡村兴则国家兴，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在农村，最大的潜力和后劲也在农村。自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这一工作，特别强调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2022年、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连续指出要加强农耕文化的传承保护，推进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利用。因此，保护和利用好农业文化遗产是推进乡村振兴和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必要举措。内蒙古阿鲁科尔沁草原游牧系统作为“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位于中国北方农牧交错带，当地牧民坚持传统游牧习俗，探索出生产、生活、生态协调发展的路径，与乡村振兴战略高度契合。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的重要举措。为深入贯彻这一精神，2016年，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了《关于推进农村牧区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强调要加快推进农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拓宽农牧民增收渠道，构建产业融合发展的现代农牧业体系。近年来，阿鲁科尔沁旗旗委和政府高度重视草原游牧系统的保护、传承和发展，贯彻落实《指导意见》和《实施意见》的政策要求，坚持把农业文化遗产与打赢脱贫攻坚战紧密结合起来，围绕发挥好遗产地生态与文化优势、拓展草原畜牧业功能、丰富新业态的思路，积极探索产业融合促进农牧民增收的途径，助推现代牧业发展。但单纯依靠草原游牧系统发展的传统牧业，其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牧民在养殖牲畜过程中受到天气、疾病等不可控因素的影响，仍旧面临着亏损惨重的巨大风险。因此，阿鲁科尔沁旗(以下简称阿旗)在推动传统牧业向现代牧业转型过程中，要依托草原游牧系统，促进牧业与现代工业、互联网产业等融合发展，以此降低传统牧业给牧民带来的不确定性。
基于此，本文通过对当地牧民和代表性企业的走访调查，分析草原游牧系统中产业融合的必要性及其产业融合现状，进而对阿旗在促进产业融合过程中存在的不足提出可行的对策建议。
2. 文献梳理
截至2022年11月4日，中国已有19项传统农业系统被列入GIAHS名录，并有138项纳入“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China-NIAHS)名录。民族地区的农业文化遗产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丰富的文化内涵而兼具独特性和典型性。目前，国内学者对于农业文化遗产的研究主要将农业文化遗产作为一种旅游资源来分析其特征和价值，探讨利用遗产旅游来实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
农村三产融合指的是以第一产业——农业为依托，以农民及相关生产经营组织为主体，通过高新技术对农业产业的渗透、三次产业间的联动与延伸、体制机制的创新等多种方式，将资金、技术、人力及其他资源进行跨产业集约化配置，将农业生产、加工、销售、休闲农业及其他服务业有机整合，形成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条，带来农业生产方式和组织方式的深刻变革，实现农村三次产业协同发展[1]。学术界对农村产业融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从农村产业融合的概念出发，探讨其理论层面的机制设计。苏毅清等[2]认为农村产业融合是农林牧副渔等第一产业的细分产业与第二、第三产业中的细分产业所形成的社会生产的产业间分工在农村实现内部化。二是通过构建指标体系来测度宏观层面的产业融合水平，考察农村三产融合对微观主体收入水平、收入差距、消费水平等因素的影响。赵雪等[3]的研究发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参与产业融合能够显著提升其收入，其增收效应在主体类型、经营类型、负责人能力和地区层面均表现出异质性。三是从农户的视角出发，考察个体农户参与产业融合对其收入的影响。郭军等[4]探讨了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与农民收入的内在逻辑和影响机理，认为农民通过多种模式参与农村产业融合会影响农民收入。四是涉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研究。冯贺霞等[5]则是从融合模式、驱动力、融合效果、价值提升四个方面剖析了新型经营主体参与中国农村产业融合的发展机制。
综上所述，现有关于农业文化遗产的研究大多集中在遗产旅游领域，关键词主要涉及旅游发展、遗产保护[6]等方面。然而，将民族地区农业文化遗产作为研究对象，并探讨其与产业融合相结合的研究相对较少。此外，现有文献对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研究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对于农户参与产业融合的方式和参与程度的变量刻画较为单一。因此，本文将研究对象定位于阿鲁科尔沁旗牧户，通过分析草原游牧系统中的产业融合现状及其存在的不足和挑战，探索阿旗如何更好地促进当地产业融合，从而促进牧户增收。
3. 阿鲁科尔沁草原游牧系统与产业融合
3.1. 草原游牧系统概述
阿鲁科尔沁草原游牧系统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巴彦温都尔苏木，包括23个嘎查(行政村)，1个护林站(根丕庙)、和1个国家自然保护区(罕山林场)，总面积500万亩，是全国唯一一处保留完好的原生态草原游牧区1。因其独特性和稀缺性，于2014年入选“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名录，2022年被FAO认定为“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草原游牧系统内分布有牧户3519户，1.5万余人，全部为蒙古族人口。
据调研数据显示，传统游牧生产被保留下来的主要原因有：一是随着牧区改革，传统游牧生产方式逐渐消失。但当地牧民为了生态系统的多样性和水草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一直以集体为单位游牧。二是巴彦温都尔苏木由于自然地理因素导致特定地点的草地生产力很不稳定，草场边界不甚清晰，难以支撑以家庭为单元的定牧[7]。三是牲畜品种比较单一，巴彦温都尔苏木的绵羊和山羊的数量相对较多，牛的品种主要以本地牛为主，其改良比率较低，因此不适合舍饲圈养，更适合游牧。
3.2. 传统游牧生产的局限性与产业融合的必要性
传统游牧生产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一是传统游牧生产组织化低，当前草原游牧系统产业结构单一、组织化程度低，无法形成规模效应。而且，在畜产品供应链中，供应链内部交易成本高，牧民主要负责原料(卖活畜)供应，无法享受整个供应链带来的增值效益。二是牧民游牧生产中的高成本投入，其包括对外购草料、燃油耗用、基础设施建设和畜病防疫防治等。针对畜牧业的季节性、草场退化以及自然环境的严酷性和游牧生产的脆弱性导致牧民需要花费大量资金储备草料，并不断加大对基础设施的投入。牲畜对于牧民来说是财富，是维持生计的唯一途径，因此牧民会做出少卖牲畜、多存栏、多贷款的策略选择，从而也会导致草料总成本居高不下。三是牧民在游牧生产过程中，主要面临自然风险、疾病风险和市场风险。首先，牧民需要应对冬季寒冷造成的牲畜死亡、旱灾导致的草场退化以及牲畜疫病等各种频发的自然灾害。其次，牧民的单一经济状况使得畜牧业对市场有强烈依赖，随着国际市场进口的牛羊肉增加，畜产品市场收购价格下降，导致牧民负债经营。
牧区一二三产业融合对促进牧业转型、牧民增收有重要作用。因此，去除牧民所负担的沉重的成本投入，使他们在草原游牧系统产出有限的条件下得到适当的增收机会，探索牧民可参与的共担风险、共同受益的产业融合发展模式显得格外重要。并通过传统游牧生产与二、三产业相融合，使牧民能够在畜牧业整个产业链过程中成为经营主体的一部分而获得收益。
4. 草原游牧系统中的产业融合发展现状及其成效
4.1. 产业融合发展现状
阿旗草原游牧系统中主要有传统牧业 + 优质牧草产业、传统牧业 + 畜牧产品深加工以及传统牧业(游牧)+文化旅游业等产业融合模式。本文将多种影响因素纳入思考范畴，借助SWOT分析法，从优势(Strength)、劣势(Weakness)、机会(Opportunity)、威胁(Threat)四个维度对产业融合的发展现状进行分析，深入挖掘其发展规律以及面临的不足与挑战。
4.1.1. 优势(Strength)
首先，阿旗依托草原游牧系统，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条件。阿旗优质牧草种植面积已达70万亩，是全国集中连片种植优质牧草面积最大的地区，年产商品草约65万吨，占全国商品草的1/5。当地牧草一定程度上代替了部分进口牧草，价格低于同等级美国进口草700元以上，主要销售到东三省、内蒙、北京、河北等地，伊利、蒙牛两大奶业龙头企业每年50%以上的商品草用量来自阿旗草业基地，为我国自主草产品保障奶业和畜产品安全提供了有力支撑。
其次，草原游牧系统中的游牧养殖方式保障了当地牛羊肉的高品质。阿旗利用游牧区核心区纯净无污染的有利条件，全力培育“阿鲁科尔沁牛肉”“阿鲁科尔沁羊肉”地标品牌，丰富“天然、绿色、安全”特质，打造草原游牧系统生态产品，并以企业用工的形式为牧户提供了一条增收途径。
最后，阿旗利用多样化的利益联结模式促进草产业发展。其利益联结模式有：一是企业独资建设模式。即企业依法从牧民手中租赁沙化、半沙化草牧场使用权，按项目审批批准后，由企业独资进行建设，目前共有企业27家。二是企业(合作组织)与牧户联合建设模式。经双方自愿达成协议，牧民以草牧场入股，企业统一建设、统一经营，牧民在经营收入中按股份分红，目前共建立合作组织25个。三是牧户与牧户联合建设模式。多个牧户经协商同意，自愿将分散的沙化草牧场整合起来，统一建设、共同经营、利益共享，目前共有牧户联合体65个。四是牧户独资建设模式。有实力的牧户，通过依法流转草牧场，以户为单位进行投资建设、经营管理，目前共有独资建设牧民188户2。
4.1.2. 劣势(Weakness)
首先，阿旗草产业烘干技术滞后。阿旗牧草大多采用自然晾晒的方式进行烘干，但由于其种植面积广，产量大，烘干需要较长的时间，受到天气不确定性的影响极大。而机器烘干由于设备造价极其高昂、耗费电量多、所需厂房面积大、经济成本高等原因无法在草业企业中大范围普及。
其次，畜牧业发展模式单一。以巴彦温都尔苏木为例，牧户采用游牧的形式养殖牲畜，使牛羊肉的品质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但市场中游牧和舍饲圈养的牛羊价格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以传统游牧生产为生的牧户收入得不到很大的改善。在调研走访企业的过程当中，内蒙古绿田园农业的负责人指出：“阿旗畜牧业的主要获利来源于牛羊的育种，牛犊和羊羔被卖给其它地方的企业后，后续育肥和宰杀环节的利润就由这些企业获得，阿旗的牧户和企业所赚取的只有较低的育种环节的利润。”。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当前阿旗畜牧业发展模式的单一，与草产业相似，畜牧业的产业链条也需要延长，产品附加值需要提高，与上下游产业的联系也需要进一步加深。
最后，阿旗产业融合程度不高，产业链短。阿旗各产业主体之间的利益联结仍然比较脆弱，参与产业融合的方式比较单一。同时，阿旗的产业融合主要还是集中在草业、畜牧业等产业之间，第三产业参与融合的程度较低。以草原游牧系统所在地的旅游业为例，该地距离阿旗人民政府的距离较远，交通不便，水电网等基础设施建设并不完备，发展旅游业需要大量的资源投入。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地第三产业与草业、畜牧业融合发展面临较大的困难。
4.1.3. 机会(Opportunity)
首先，阿旗积极贯彻落实国务院、自治区及地方的相关政策要求，充分发挥世界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优势。根据2022年和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工作部署，阿旗致力于传承、保护和利用这一农业遗产，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同时，阿旗认真落实国务院、内蒙古自治区农牧厅以及地方的产业融合政策，重视产业链条的有效延伸，依托草原游牧系统，采取多种措施推动当地产业的融合发展。
其次，阿旗在发展游牧系统传统牧业的基础上，引进有实力的企业，打造特色产业集群。阿旗草业推动了舍饲畜牧业的发展，加快了畜牧业现代化进程，带动了全旗青贮饲料种植和饲草转化，同时带动了奶产业、食品加工业等下游产业和仓储、物流、旅游、机械制造、农机服务等产业发展。
最后，地方旅游业发展带来新机遇。阿旗充分发挥游牧系统资源的优势，对保护区进行了相应的旅游规划。走访调研发现，牧户以草场入股、联合组建等方式成立了旅游专业合作社，并开办牧家乐等多种途径分享产业融合收益。目前草原游牧系统周边旅游专业合作社有12个，牧家乐达到3家，最具代表性的是苏鲁鼎营盘游牧文化体验区。这种独特复合的游牧文化传承是当地传统文化的宝贵财富，构成了当地传统文化的基础。
4.1.4. 威胁(Threat)
首先，阿旗地处我国北方生态脆弱带，其草产业面临较为严重的水资源配置问题。根据赤峰市下达阿旗的水资源可利用量控制指标，全旗水资源可利用总量2.3443亿立方米，其中地表水资源可利用量0.85亿立方米，地下水可开采量1.494亿立方米。然而，全旗现状地下水开采量为3.43亿立方米，已超出地下水承载能力1.89亿立方米，牧草种植核心区年用水量为1.9亿立方米左右，占全旗地下水使用总量的55.3%，这成为地下水超采的重要原因。因此，水资源短缺以及浇灌技术的提升，成为草产业发展的主要挑战。
其次，牧民所面临的市场风险正在不断加大。由于牧民的经济状况相对单一，畜牧业对市场的依赖程度极高，导致他们在市场波动中变得更加脆弱。近年来，随着国际市场上牛羊肉进口量的增加，国内畜产品市场的收购价格不断下降，进一步压缩了牧民的利润空间。这种价格下滑使得许多牧民不得不面临负债经营的困境，难以维持生计和发展。
最后，阿旗的农业文化遗产核心区面临基础设施不足的挑战。以草原游牧系统所在地——巴彦温都尔苏木的旅游业为例，该地区离阿旗人民政府较远，交通条件不便，水、电、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仍显不足。这种状况严重制约了旅游业的发展，需要大量的资源投入和有效的基础设施支撑。在这样的背景下，第三产业的融合发展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和困难，无法充分发挥当地丰富的文化和自然资源潜力。
4.2. 产业融合发展成效
4.2.1. 经济效益
阿鲁科尔沁旗立足草畜一体化的产业思维，依托草原游牧系统大力发展养殖、仓储、加工、物流、交易、科研、旅游等相关产业，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这些措施在实施过程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阿旗加快构建农牧结合、草畜联动、保护和发展并重、规模和效益兼顾的草牧业发展格局。其产业融合发展拓宽了牧户的增收渠道：首先，牧户的草牧场流转收入得到增加。在草产业发展之前，农牧户流转自己的草牧场所获得的收入每亩仅有15元，而现在已经增加到了75元至150元。3500户农牧户向企业流转或合作经营草牧场共50万亩，年人均增收可达4600元；其次，部分农牧户开始拥有工资性收入。农牧户将草牧场承包给企业或合作社后，可以作为产业工人到附近的企业或合作社务工。目前阿旗有2000余名农牧户成为产业工人，年人均增收达到4万元；最后，农牧户生产性收入的增加。在草业企业的带动下，800余户农牧户种草18万亩，户均增收2万元以上，1000余户农牧户以土地入股21家牧草合作社获得分红，年人均增收2800元以上3 (见表1)。
Table 1.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their income increase for farmers and herders
表1. 牧户不同收入来源及其增收情况
收入来源 |
参与户数 |
年人均增收 |
具体信息 |
草牧场流转 |
3500户 |
4600元 |
每亩收入增加至75~150元 |
工资性收入 |
2000余户 |
40,000元 |
牧户去企业或合作社打工收入 |
生产性收入 |
1800余户 |
5500~8500元 |
划分为种草以及土地入股收入 |
4.2.2. 生态效益
阿旗节水灌溉牧草基地建设使退化沙化的土地得到有效利用。首先，阿旗草业基地植被覆盖率已经从2008年的不足10%增长到90%以上。其次，草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也推动了全旗的草畜平衡。2008年以前，阿旗退化草原的平均产草量约35公斤每亩，通过治理后，平均亩产可以达到800公斤以上，是原产量的20余倍。最后，通过草产业发展，阿旗天然草场得到休养生息。阿旗整个治理区年产优质牧草约65万吨，在解决了130万头只牲畜的牧草缺口问题的同时使全旗735万亩天然草场得到休养生息4。
5. 草原游牧系统中产业融合发展的对策建议
5.1. 政府角度
5.1.1. 补齐畜牧业基础短板，促进新型农牧业经营主体建设
政府应通过资金支持，提升畜牧业基础设施水平，推动抗灾技术和抗虫害品种的研究与推广。并鼓励牧户加入企业和合作社，促进农畜产品的组织化、规模化生产。同时，支持新产业和企业发展，提供更多就业机会，推动牧户参与规模化养殖与旅游业。
5.1.2. 完善草牧场流转市场平台和草畜产品价格机制，建立健全产业融合政策体系
政府应调控土地租赁价格，规范流转程序，合理调控草畜产品价格，拓宽销售渠道。同时，出台牧户贷款、保险服务及财政补贴政策，推动畜牧业全产业链和下游产业的规模化发展。
5.1.3. 完善草原保险制度，加大对企业的补贴力度，建立多元化风险补偿机制
政府通过减免牧户保险费用，增强抗风险能力，健全草牧场流转风险防控机制，增加对草原生态保护、生态修复等项目的资金投入，降低牧户生产成本。同时，加大对企业的补贴力度，鼓励企业与牧户共享利益。
5.1.4. 探索多种产业融合模式，健全产业链利益联结机制，加强种养殖培训力度
政府通过支持草原游牧系统生态产品开发和全域旅游发展，推动三方主体利益共享，促进更多牧户参与产业融合。同时，加强牧草种植、规模化养殖等技术培训，吸引研发人才。并加快构建农牧结合、草畜联动、保护和发展并重、规模和效益兼顾的草牧业发展格局。
5.2. 企业角度
加快畜牧业精深加工，延长供应链，强化草原游牧系统和阿旗苜蓿品牌建设。重视技术指导人员培养，依托高校和科研机构，培养专业推广人员，支持技术型农牧民参与企业。推进全旗生态保护，优化牧草种植结构，发挥草业企业在水利工程中的作用。优化调整牧草种植结构，实现由过去单一追求牧草产量的模式向种植旱地苜蓿、多年生混播牧草、草畜一体化等发展模式转变。
5.3. 牧户角度
牧户应当积极参与培训，学习种养殖和肉牛改良技术，根据牧草供给调整畜群结构，增加乳肉兼用牛的养殖。合理使用草种、疫苗和药品，主动投保养牛保险，并制定应急方案应对风险。调整传统养殖模式，加入规模化、现代化养殖，提升再生产能力，实现收入和福利的提高。
6. 结语
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阿鲁科尔沁草原游牧系统的产业融合发展为牧户增收和草原生态保护提供了新的契机。本文通过对草原游牧系统中产业融合现状的系统分析，揭示其面临的机遇与挑战。针对产业融合中草产业发展面临制约、畜牧业发展模式单一、产业融合程度有待提高等问题，本文从政府、企业、牧户三个角度提出对策建议，旨在为拓展草原畜牧业功能，完善草原游牧系统中的产业融合机制提供决策参考。
NOTES
1中国经济网. 经济日报: 游牧阿鲁科尔沁[EB/OL]. http://ipaper.ce.cn/pc/content/202212/04/content_265179.html, 2022-12-04.
2数据来源于《阿鲁科尔沁旗优质牧草产业发展情况介绍》。
3数据来源于《阿鲁科尔沁旗节水灌溉优质牧草基地发展情况》。
4数据来源于《游牧区草原生态修复治理项目严重沙化草地治理模式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