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校园欺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现象，涉及教育体制、学校文化、师生互动模式以及社会经济背景等多个层面。它不仅对受害者造成心理和学业上的伤害，还可能促使施害者形成持续的攻击性行为模式，从而破坏教育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并影响学生的心理健康和社会参与度。从生态系统理论的角度来看，校园欺凌的成因是多方面的，包括个体因素、环境因素以及制度因素。这些因素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络，影响着学生的行为和校园环境。个体因素如性格特点、家庭背景等；环境因素如同伴关系、师生互动等；制度因素如学校政策、教育体制等，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校园欺凌的发生和发展。因此，为了有效应对校园欺凌，需要采取即时干预措施，营造一个和谐、安全的教育环境，以减少校园欺凌的发生，保障每个学生的健康成长。
Abstract: School bullying is a complex social phenomenon involving the education system, school culture, teacher-student interaction mode, and social and economic background. Not only does it cause psychological and academic harm to victims, but it can also promote persistent patterns of aggressive behaviour by the perpetrator, undermining the equity and effectiveness of education and affecting students’ mental health and social engage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system theory, there are many causes of school bullying, including individual factors, environmental factors, and institutional factors. These factors are intertwined to form a complex web that influences student behavior and the campus environment. Individual factors, such as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and family backgrou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such as peer relationships and teacher-student interaction; and institutional factors, such as school policy and education system, all affect the occurrence and development of school bullying to varying degrees. Therefore,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deal with school bullying, it is necessary to take immediate intervention measures to create a harmonious and safe education environment to reduce the occurrence of school bullying and ensure the healthy growth of every student.
1. 引言
在当代教育社会学的研究领域，校园欺凌问题已经从一个相对边缘的话题变成了一个需要紧急关注和解决的问题。校园欺凌指学生个体或群体在学校中遭受言语、肢体等方面的伤害或被散布谣言、遭受孤立等(华龙，李宁，常微微等，2023)。然而，欺凌行为不是学生间的“一时冲动”或“一时糊涂”所犯的错误行为，而是一种持续的蓄意伤害行为(胡春光，2023)。这种现象如同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悄悄地侵蚀着本应纯净的教育环境，对受害者的个人成长以及社会的和谐发展产生了持久且深远的影响。校园欺凌的后果不仅限于身体上的伤害，更严重的是它对受害者心理健康的打击。受害者可能会因为长期受到欺凌而产生焦虑、抑郁、自卑等一系列负面心理反应，这些心理创伤有可能伴随他们的整个青少年阶段，甚至影响其成年后的社会适应能力和生活质量。此外，校园欺凌还可能导致受害者出现逃避学校、厌学等行为，这不仅影响个体的学业成绩，也干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和学习氛围。从社会学角度来看，校园欺凌是一种社会现象，它的发生与个体所在的社会结构、文化背景、群体动态等多种因素相关。因此，要有效预防和干预校园欺凌，需要从多个层面入手，包括加强师生互动和同伴支持系统、加强学校教育和管理、建立全面的制度体系等。
2. 校园欺凌研究的理论依据及社会重要性
2.1. 生态系统理论
本文以生态系统理论作为基础，探讨了布朗芬布伦纳、扎斯特罗与柯斯特的相关研究。布朗芬布伦纳在其《人类发展生态学》一书中提出，人的发展是人与环境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并将生态系统划分为微系统、中系统、外系统、宏系统以及长期系统。(Bronfenbrenner, 1981)这些系统共同构成了生态系统理论的框架。在布朗芬布伦纳的观点基础上，扎斯特罗与柯斯特在他们的合著《理解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中进一步阐述了个体与社会环境之间的多重系统及其互动关系。他们将个体的生存环境视为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并将生态系统划分为微观系统、中观系统和宏观系统。微观系统主要指个人所在的直接环境，中观系统指与个人紧密相关的小群体，而宏观系统则涵盖更广泛的社会系统。相较于布朗芬布伦纳的理论，扎斯特罗与柯斯特的研究打破了个体与环境的对立关系，视微观的个人系统也为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微观系统对研究主体产生直接影响，并在未成年人保护工作中起到重要作用。(Zastrow & Kirst-Ashman, 2004)在本文研究中，微观系统主要指青少年自身所构成的社会性系统。中观系统则包括家庭和学校等对研究主体产生间接影响的因素。外层系统涉及研究主体的外围影响因素，而宏观系统则是意识形态层面的国家政策，对干预校园欺凌起到指导性作用。
2.2. 校园欺凌研究的社会重要性
当下我国校园欺凌的现状依然严峻，尽管政府和社会各界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应对这一问题，但校园欺凌事件仍然时有发生。这不仅对受害者造成了心理和身体上的伤害，也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学习和生活质量，甚至可能导致长期的心理创伤和自卑感。同时，校园欺凌还破坏了教育的公平性和有效性，阻碍了受欺凌者的正常学习和成长。因此，研究校园欺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通过深入研究校园欺凌的现状、成因和影响，可以更好地理解这一复杂社会现象的本质和特点，从而制定更加有效的防治策略和措施。在生态系统理论的视角下，校园欺凌被视为一个多因素交织的复杂网络问题，涉及个体、家庭、学校和社会等多个层面。这意味着不能仅仅关注欺凌行为的直接表现，而应该深入探究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和机制。例如，个体的性格特点、家庭背景、同伴关系、师生互动以及学校政策等因素都可能对校园欺凌的发生和发展产生影响。通过生态系统理论的研究方法，可以更全面地揭示这些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关联性，为制定综合性的干预策略提供科学依据。生态系统理论提供了一个全面、系统的视角来理解和应对这一复杂社会现象。
3. 透视校园欺凌的成因
校园欺凌的成因是多方面的，涵盖了个体特质、环境影响以及制度设计等多个层面。这些因素相互交织，共同催生了校园欺凌现象。为了构建一个和谐且包容的校园环境，确保每位学生都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健康成长，需要深入分析这些因素，并提出针对性的策略。
3.1. 隐形推手：个体性格在霸凌中的角色剖析
霸凌行为往往与个体的自身特征紧密相连。被欺凌者会受到生理因素、性格因素和人格因素的影响(石丽媛，2024)。首先，从生理因素来看，那些身体上存在明显差异或障碍的儿童，比如体重超标导致身体肥胖、或是过于瘦小、行动能力受限、长期患有慢性疾病等，这些特点使他们更容易成为同学间嘲笑和排斥的对象。这些生理上的不同，无形中为他们贴上了“异类”的标签，导致他们在群体中感受到孤立与排斥，内心承受巨大的压力。性格方面，性格软弱、孤僻、缺乏自信、胆小怕事以及过度敏感多疑的孩子，也往往成为欺凌的靶心。他们可能因为害怕冲突而不敢反抗，或是因过度解读他人的言行而加剧内心的焦虑与不安。这样的性格特质让他们在面对欺凌时更加无助，也更容易被同学视为“好欺负”的对象，从而频繁遭受嘲笑、排挤甚至肢体上的伤害。这种长期的心理压力往往导致他们自我认同下降，产生深深的自卑感。此外，社交能力的不足也是导致孩子易受欺凌的一个重要因素。研究表明，那些不擅长与人交往、缺乏沟通技巧、难以融入集体的孩子，更容易在人际交往中发生摩擦和冲突，进而成为欺凌的受害者。他们可能因无法有效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感受，而被迫承受来自他人的误解和攻击。更进一步地，人格特质中的低自尊、情绪不稳定以及高神经质倾向，也极大地增加了个体遭受欺凌的风险。低自尊的个体往往自我评价较低，容易接受他人的负面评价，即使这些评价并不公正；情绪不稳定的孩子在面对挑衅时可能更容易失控，从而引发更激烈的冲突；而高神经质的特质则使他们对外界刺激过度敏感，即便是微小的挑衅也可能引发强烈的反应，进而吸引更多的欺凌行为。
3.2. 校园环境：隐性关联的多维因素解读
在学校这一中观系统中，同伴间的无形压力与错综复杂的群体动态深刻影响着霸凌行为的滋生与蔓延。同伴关系对校园欺凌行为的影响不可小觑，同伴的压力与示范，常使心智不成熟的青少年轻易地成为“恃强凌弱”的欺凌者(胡春光，2023)。一旦消极的行为范式在学生群体中悄然生根，出于适应环境或畏惧被孤立的心理，不少学生可能会不自觉地卷入霸凌的漩涡之中。尤为关键的是，群体中的核心人物，其言行举止往往如同风向标，能够引领整个群体的行为风向，加剧或缓解霸凌现象。因此，构建并维护一套积极向上的群体规范，树立正面榜样，对于从根源上预防校园霸凌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再者，学校的文化土壤与整体氛围，如同空气一般无处不在地影响着每位学生的行为举止与价值观念。然而，部分学校依然秉持“分数至上”的理念，过分强调学生的学业成绩。这种过度的压力使得一些在学业上遇到困难的学生容易产生对学校、老师和同学的对立甚至敌对情绪。他们在行为上可能表现出厌学、烦躁等负面情绪，并且即使是同学间的轻微摩擦也可能引发他们的攻击性行为，从而导致校园欺凌事件频发。此外，目前仍有部分学校未能为学生创造一个良好的校园文化环境，对学生之间的小冲突缺乏足够的重视，且在监督管理方面存在明显不足(陈丽丽，2024)。值得警惕的是，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网络霸凌这一新兴形态正悄然改变着霸凌的面貌。其跨越时空界限的特性，让受害者几乎无处可逃，而网络空间的匿名性与群体效应的叠加，更是如同放大镜一般，将人性中的阴暗面无限放大，使得霸凌行为更加隐蔽、复杂且难以监控。
3.3. 政策制度：校园欺凌中的潜在力量解析
学校是守护学生身心健康、预防与应对校园霸凌的坚固防线，然而，当前许多教育机构在这一领域仍面临严峻挑战，主要症结在于反霸凌政策体系的缺失或执行力的疲软。缺乏明确、详尽且具可操作性的规定，加之执行机制的松散，使得校园内对霸凌行为的遏制力度大打折扣，难以形成有效的震慑力。因此，构建一套全面、系统的反霸凌策略成为当务之急，这不仅要包括明确地界定何为霸凌行为、设立举报与投诉渠道、制定惩处措施等具体内容，还需建立严密的监督与评估机制，确保政策从制定到实施的全链条透明、公正且高效。教师作为学校管理的中坚力量，其在反霸凌斗争中的角色至关重要。然而，现实情况中，不少教师因缺乏必要的专业培训，对霸凌现象的识别敏感度不足，处理手段也往往显得力不从心，甚至可能因方法不当而适得其反，进一步加剧受害者的困境。为此，加强对教师队伍的反霸凌教育培训显得尤为迫切。培训内容应涵盖如何准确识别霸凌信号、掌握有效的干预技巧、建立学生信任机制以及营造包容尊重的班级氛围等，旨在提升教师的专业素养和应对能力，使之成为学生心灵的守护者而非旁观者。此外，法律层面的支持对于根治校园霸凌同样不可或缺。当前，部分国家和地区在校园霸凌的立法上还存在空白或不足，导致霸凌行为难以得到法律的及时、有效干预，受害者的权益保护面临重重困难。因此，国家层面应加大对校园霸凌法律建设的重视(Zhang et al., 2024)，加快立法进程，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体系，明确界定霸凌行为的法律责任，提高违法成本，为受害者提供强有力的法律武器，同时也为教育工作者在处理霸凌事件时提供明确的法律指引和保障。
4. 校园欺凌的干预策略
校园欺凌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它不仅对受害者的身心健康造成严重伤害，还破坏了学校的和谐氛围。为了应对这一挑战，许多国家和地区都制定了一系列干预政策，旨在预防和减少校园欺凌的发生。然而，要真正解决校园欺凌问题，还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和持续关注。
4.1. 加强师生互动和同伴支持系统
教师作为学校教育的关键角色，必须有所作为(韩雨桐，2024)。教师这一角色在教育中扮演的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播者，更是学生成长道路上的重要支持者。教师应当充分利用自身在学生群体中的独特影响力，主动引导班级学生树立对待受欺凌者的正确观念，并努力将受欺凌者融入群体之中，以期有效应对和解决校园欺凌问题(钟振华，徐洁，2023)。除此之外，在日常的教学和生活中，教师应密切关注学生的言行举止，留意他们的情绪变化，一旦发现异常，应及时主动与学生进行沟通交流，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和需求。教师需要营造一个开放、信任的沟通环境，让学生愿意分享他们的困扰。同时，教师可以通过定期开展班会、座谈会等活动，鼓励学生发表自己的见解和想法，同时倾听他们的心声。在沟通过程中，教师应保持耐心和理解，用真诚的态度去感染学生，让他们感受到教师的关心和支持。除了教师个人的努力外，提升同伴支持系统也是解决欺凌问题的重要一环。同伴关系对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有着深远的影响，积极的同伴关系有助于降低学生的受欺凌风险(文思雁，于旭晨，金磊等，2024)，为学生提供情感支持和帮助。研究显示，那些在同伴中接受度较低且获得社会支持不足的学生更有可能成为校园欺凌的受害者；特别是缺乏亲密朋友的学生，其遭受欺凌的风险更高(夏婷婷，周扬，梁颖等，2024)。因此，建立积极的同伴关系能够增进学生间的情感互动，促进彼此间的关爱与支持，从而缩小欺凌行为的潜在群体，有效降低校园欺凌事件的发生率。要促成这样的同伴群体，学生需提升人际交往技巧，以真诚待人、热情相处的态度融入集体。同伴间的交往是一个相互作用的过程，对于性格内向的学生来说，重要的是增强个人自信，开放心态，主动迈出与同伴交往的第一步，传递友好意愿，积极接触并深入了解对方，同时也应适当展现自我，让对方有机会了解自己，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形成互相关心、互助合作的氛围，这样的融洽关系能有效预防关系型欺凌。面对同学间的矛盾与冲突，应采取正确态度，及时且合理地解决，防止矛盾升级，避免其转化为校园欺凌事件。此外，必须高度重视社会、学校与家庭在初中生同伴关系构建中的协同作用，强化家庭与学校之间的沟通与合作机制，深切关怀初中生的心理成长需求，以便为他们营造一个有利于建立良好同伴关系的人文环境(黄泽文，叶宝娟，杨强等，2021)。
4.2. 推广主题教育课程和心理健康教育
为了有效应对校园欺凌这一严峻问题，必须从多个维度出发，其中，主题教育课程和心理健康教育的推广是不可或缺的两个重要方面。分析欺凌事件中的双方心理，发现受害者常面临社交障碍、情绪波动、学业困扰、耐挫力弱、适应力差、社会情感能力不足、自尊受损、性格缺陷、冲突处理能力欠缺等问题；而施暴者则在嫉妒、同理心缺失、报复心理、情绪调控不当、价值观扭曲、性格问题等方面显现不足(石丽媛，2024)。这些问题在传统课程中鲜有涉及，而心理健康课、班会课等主题教育课程能有效覆盖。主题教育课程内容贴近学生实际，形式多样，如活动体验、小组讨论、角色扮演、案例分析等，易于学生接受和内化。无论是欺凌者还是受害者，都能从中获得成长和启示。通过此类课程，学生学会交往、合作、处理冲突、体谅宽容、倾听共情、悦纳自我与尊重他人、管理情绪等，从而提升社会情感能力、人际交往能力、情绪管理能力，增强自信，培养积极心理品质和健全人格，树立正确价值观，营造良好班级氛围，进而减少校园欺凌。此外，学校教育还应引导儿童在合作中体验积极情感，培养合作意识和公共精神，促进学生共情能力与公共品格的形成(刘闰之，傅淳华，2024)。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学校应强化心理健康服务体系，主动推进心理健康教育实践，部署专业心理辅导员，加强心理咨询室建设，定期为师生策划心理健康与保健专题研讨会。针对心理受创学生，提供及时的心理疏导与援助，助其清除负面思维，解决成长中的身心难题，提升其逆境适应与自我心理调节能力，以减少心理障碍及其他心理困扰，有效防范校园欺凌事件的发生。为保护学生隐私，学校可设立匿名投诉箱，鼓励学生勇敢表达困扰，消除他们的后顾之忧，为难以启齿的学生提供正当的问题解决途径。鉴于学生间难免存在矛盾，关键在于如何妥善处理。因此，学校及教育工作者需通过学生信箱收集的信息，敏锐捕捉可能导致校园欺凌的苗头，对潜在欺凌与被欺凌者进行早期干预，将问题扼杀于萌芽状态，确保欺凌问题得到优先且妥善处理(冯仕成，2022)。此外，学校还可以通过举办心理健康讲座、心理剧表演等活动，普及心理健康知识，营造关注心理健康的良好氛围。为了确保主题教育课程和心理健康教育的顺利实施，学校还应加强与家庭、社区的合作与沟通(许素睿，韩梦，朱建永等，2022)。家长和社区成员应积极参与学校的教育活动，共同为学生创造一个和谐、包容、健康的学习环境。同时，学校还应定期评估主题教育课程和心理健康教育的效果，及时调整和完善教育策略，确保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总之，主题教育课程和心理健康教育需要从多个方面入手，形成合力，共同为学生的健康成长保驾护航。
4.3. 建立学校内外的安全防范制度
校园欺凌是一种严重的社会道德问题，若其行为性质恶劣，极易升级为法律问题，且多发生在校园及其周边区域。因此，为有效防治校园欺凌，必须在校园内外构建全面的安全防范体系(吴会会，薛二勇，2021)。这一体系不仅能确保学生在校内外的人身安全，还能通过安全服务制度提升学生的法律意识与自我保护能力，同时利用法律手段对欺凌者的不当行为进行震慑，从而降低校园欺凌事件的发生概率。构建校园欺凌防治机制，需制定一套完整且科学的方案。早期预防机制方面，首要任务是进行学生心理健康普查，以掌握学生的心理状态。其次，为解决被欺凌学生因恐惧报复而不敢报告的问题，学校应建立匿名举报系统。此外，通过组织模拟校园欺凌活动，让学生在真实场景中学习应对欺凌的技巧，并引导被欺凌者换位思考，认识到欺凌的危害，从而遏制欺凌行为的发生(王新甫，2020)。在欺凌事件发生后的治理机制方面，学校应制定明确的治理流程，确保事件得到妥善处理。同时，开展社会服务活动，加强对家长的责任意识和法律法规教育，提高他们对孩子的关注度。社区可邀请公安部门举办讲座，普及法律知识，分享青少年违法犯罪案例，增强学生的法律意识(邓凡，2019)。若欺凌事件不幸发生，社区应加强对被欺凌者的帮扶工作，进行事后跟踪辅导。最后，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建立法律防范体系至关重要。国家应对校园欺凌进行单独立法，如《反校园欺凌法》或《惩治校园欺凌法》。首先要明确校园欺凌的定义和判定标准，以便学校、教师和家长能准确识别和应对。其次，制定详细的惩治标准，根据事件后果严重程度，明确是由司法、公安机关依法处理，还是依据校规惩罚或家长协商解决(宋世伟，2019)。明确规定校园欺凌的救济方式，确保任何校园欺凌事件发生时，任何人都能向学校报告并得到及时处理。如果问题经学校处理仍未解决，当事人可以向相关部门反映，寻求进一步调解或法律处理。综上所述，防治校园欺凌需要学校、家庭、社区以及国家层面的共同努力，通过构建全面的安全防范体系、制定科学的防治机制以及完善法律法规等措施，共同维护学生的身心健康与安全。
5. 结论与展望
校园欺凌的受害者往往遭受的不仅仅是身体伤害，更深层次的是心理创伤和社交困境。他们可能会产生自我怀疑、孤独感，甚至产生自杀的念头。据美国心理学会报告，遭受欺凌的学生比未受欺凌的学生更可能有心理健康问题，如抑郁、焦虑和行为问题。解决校园欺凌问题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需要从社会、文化、心理等多个层面进行深入研究和综合干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创建一个安全、公正、无欺凌的教育环境，让每一个学生都能在其中健康、自信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