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融合教育背景下，特殊教育人才培养方向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因此，特殊教育专业课程也需要进行相应的改革，以适应人才培养方向的改变。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建设的课程目标制定不能与时俱进、课程结构设置不够合理、课程内容选择较为单一、课程实施效果有待增强、课程评价模式较为死板。未来课程建设应以人才培养模式为依据，坚持理论和实践并行，适应融合教育的需求，践行师生校协同，促进个体个性发展。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inclusive education, there have been some new changes in the direction of talent cultivation in special education. Therefore, special education professional courses also need to undergo corresponding reforms to adapt to the changes in talent cultivation direction. The curriculum objectives of special education majors in Chinese universities can not keep up with the times, the curriculum structure is not reasonable enough, the selection of curriculum content is relatively single,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courses needs to be enhanced, and the curriculum evaluation mode is relatively rigid. In the future, the curriculum construction should be based on the talent cultivation model, adhere to the parallel of theory and practice, adapt to the needs of inclusive education, practice collaboration among teachers, students, and schools, and promote individual personality development.
1. 引言
1994年，《萨拉曼卡宣言》引入“全纳教育”理念，提倡让所有特殊需求儿童融入普通学校，并基于儿童中心的教育思想满足其需求[1]。在这一理念指导下，我国积极推进融合教育，促进普通儿童与特殊儿童的共同发展，并致力于随班就读的融合教育本土化实践。
融合教育的发展对普通学校和特殊学校的一线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普通学校教师需具备融合教育理念和能力，以照顾特殊儿童的需求并促进其与普通儿童的交流。特殊学校教师则需掌握特殊教育和康复教育的双重技能，并积极为特殊教育和普通教育的融合工作提供帮助和支持。
融合教育发展对一线教师提出的一系列要求，使得高校特殊教育专业也必须改革其人才培养模式，培养以下几类人才：首先，要培养既具有扎实特殊教育和教育康复技能，又具有普通教育基本教学技能的复合型特殊学校教师，以应对特殊学校中类型更加多样、程度更加严重的特殊学生[2]。其次，要培养具备基本融合教育素养的普通学校教师，保证特殊学生在融合班级中有所发展，不被边缘化[3]。再次，要培养高质量的特殊教育机构教师，满足未进入特殊学校学生的康复和教育需求[4]。最后，要培养具有基本特殊教育技能、较强组织能力、较强沟通管理能力的资源教师和巡回指导教师，为普特融合提供支持和帮助[5]。
课程是人才培养的核心，科学合理的课程体系是实现高质量特殊教育人才培养的关键[6]。为满足融合教育背景下新的人才培养模式需求，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也必须随着人才培养模式的改变进行相应的调整与整合。
2. 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改革的现实基础
2.1. 制度基础：国家出台相关政策，为课程改革指明方向
近年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以促进高校特殊教育人才的培养。而这些政策的出台与实施同样为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改革提供了坚实的制度保障。2015年，《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颁布，为特教教师的培养、准入、培训、考核等工作提供了依据[7]。2017年，教育部等七部门共同印发了《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年)》，支持师范类院校和其他高校扩大特殊教育专业招生规模，加大特殊教育专业硕士、博士研究生培养力度，倡导普通师范院校和综合性院校的师范专业普遍开设特教课程[8]。2021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教育部等部门《“十四五”特殊教育发展提升行动计划》，强调要注重培养适应特殊教育需要、具有职业教育能力和较高融合素养的特殊教育教师[9]。政策对高校特殊教育专业人才培养的目标逐步完善和具体化，这也为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改革提供了依据和方向。
2.2. 实践基础：高校响应政策，在课程建设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和经验
作为特殊教育人才培养的主阵地，高校积极响应国家政策，针对特殊教育专业进行了一系列课程建设，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和宝贵的经验。
首先，为了改善由于课程分类不清晰而导致的课程教学缺乏针对性、教育资源分配不合理等问题，近年来，我国高校在特殊教育专业课程的分类上逐渐细化。综合来看，虽然不同学校对于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设置有所不同，但基本可以划分为三大类：通识教育课程、专业教育课程和教师教育课程[10]。专业教育课程不再局限于专业选修课程和专业必修课程这样简单的划分，而是被进一步详细划分为学科基础课程、专业核心课程、专业方向(拓展)课程和实践课程。教师教育课程在内容的划分上也不再局限于教师基本教学技能的培养，部分高校的教师教育课程还增设了与某一具体学科教学相关的课程[11]。总体而言，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分类正在逐步细化并形成分层次的结构。其次，为了改善由于时长限制而导致的课程内容缺乏深度、学生实践能力无法得到有效锻炼等问题，我国高校增加了相关课程的学时。一方面，增加了部分理论课程的学时。这有助于特殊教育教师掌握更加全面、更加系统、更加多样的理论知识，以应对特殊儿童障碍程度的多样化以及学生个性化发展的需求。另一方面，实践课程的学时也有所增加。这为我国特殊教育培养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的应用型人才提供了一定的条件。总之，我国高校在课程建设过程中积累的经验也为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改革提供了宝贵的实践基础。
3. 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改革中存在的问题
虽然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改革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仍旧存在一些问题。
3.1. 课程目标的制定不能与时俱进
课程目标的制定要结合特殊教育人才培养的规格，而特殊教育人才培养与特殊教育发展的总体趋势密切相关。除了大力推动融合教育实施外，目前特殊教育发展的趋势还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特殊教育的纵向发展，即注重学前阶段特殊儿童的康复训练和义务教育阶段后特殊学生的职业教育；二是现代教育技术在特殊教育教学领域的广泛应用；三是对特殊儿童的生活教育、生涯教育和生命教育给予了更多关注和支持[12]。基于此，为培养出符合时代需求的特殊教育人才，特殊教育专业课程目标的设置应充分考虑特殊学生在不同阶段的教育需求、特殊学生在职业生涯发展方面的需求，以及一线学校对教师在特殊教育素养、融合教育素养和教育技术素养方面的要求。然而，当前高校在制定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目标时，尚未充分考虑以上要素，因而难以满足特殊教育发展趋势的要求，也就难以培养出高层次的特殊教育教师。
3.2. 课程结构设置不够合理
当前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结构设置与特殊教育的实际发展存在许多矛盾。首先，虽然近年来实践课程的学时有所增加，但当前高校特殊教育专业仍旧存在理论课程偏多，实践课程偏少的情况，这样的课程设置导致学生空有理论而无法将理论应用到实践之中[13]。其次，当前各高校的特殊教育专业虽然开设了相对较多的课程，但课程与课程之间存在同一内容重复出现或课程之间毫无逻辑关联等多种情况，课程之间缺乏有效衔接，这不利于学生形成系统的、清晰的知识观，因此也无法将各种知识进行有机的整合，从而也无法进行实际的运用[14]。最后，课程的归类缺乏统一标准。比如特殊教育学课程，有的学校将其放在学科基础课程系列，有的学校却把它纳入专业核心课程系列。他们完全混淆了这些课程的概念，不能对二者作出有效区分，缺乏统一标准[15]。总体而言，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结构设置中仍旧存在许多问题。
3.3. 课程内容选择较为单一
总体来看，当前高校在特殊教育专业课程内容的选择上仍旧较为单一。主要体现在：第一，课程内容的覆盖面较窄，难以满足学生自身发展的需要。当前多数高校通识课程选择虽多，但内容局限，缺少自然科学、艺术及个性化培养，不符合通识教育理念[16]。专业课程多为与听力障碍、视力障碍以及智力障碍儿童有关的知识。近年来，已有部分院校开始增设与孤独症谱系障碍、学习障碍、言语与语言障碍儿童相关的课程，如华东师范大学开设了言语与语言障碍儿童心理与教育、孤独症儿童心理与教育等，这显示出特殊教育领域正在试图更全面地覆盖不同类型障碍儿童的教育需求。然而，相比于听力障碍、视力障碍以及智力障碍儿童相关课程的普及程度，这些新设课程仍然显得较为稀缺，尚未在各个学校中得到广泛推广。此外，许多课程如医学康复、特殊教育哲学、教育政策法规等并未被充分重视，在众多课程中占比较小，知识体系比较陈旧[17]，内容更新缓慢，不能适应学科发展的要求[18]。第二，课程内容设置忽视基本学科教学能力的培养。调查显示，特教学校更倾向于选择接受过具体学科教学培养(如语文、数学、生活等)的毕业生[19]。而目前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内容注重学生对于特殊教育专业理论知识的掌握，却忽视了对学生基础学科教学能力的培养[20]。虽然也有部分高校开设了与学科教学、教材教法有关的课程，但开设时间一般较短，且多为理论课程，学生的教学实践能力无法得到有效提升。第三，与融合教育相关的内容较少。邢同渊调查发现，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中，与融合教育相关的课程几乎没有或者很少[12]。少数高校虽开设了相关课程，但仅停留在理论知识层面，较少涉及随班就读实践指导、资源教室建设等具体实践层面所需的技能。除此之外，当前课程内容过于关注特教知识和技能的掌握，忽视了特教情怀的培养。这使得特殊教育专业学生在日后的教学工作中可能较早感受到职业倦怠，从而对教学质量产生不利影响。
3.4. 课程实施效果有待增强
课程实施是将课程计划付诸实践的过程，课程实施过程中，不仅仅要考虑课程方案落实的程度，也需要考虑与实施相关的机构与个人在实施过程的行动与变化[21]。总体来看，当前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实施的效果并不十分理想，主要体现在：第一，教师教学水平有待提高。在教学组织上，主要采用大班授课模式，仅少数课程尝试小组教学。尽管部分课程采用了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混合式教学，但教师对在线学习的监管相对宽松，导致在线教学往往只是形式上的执行，缺乏深度和实效性。在方法策略上，普遍依赖于讲授法和讨论法，缺乏多样化教学策略[22]。在教学理念上，部分教师的教学观念较为落后，对新的教学理念和方法缺乏探索精神，未能将知识传递与当前热点问题相结合，导致学生接收到的信息显得过时且片面[23]。第二，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动力有所欠缺。尽管大多数学生的上课出勤率良好，但他们在课程中的小组讨论和师生互动环节参与度普遍较低[24]。第三，缺乏专业的师资队伍。当前高校高水平的教师数量普遍较少，部分特殊教育专业的授课教师来自其他教育领域，未经过特殊教育的系统培训，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课程的实施效果[25]。第四，教学环境有待改善。当前的教学环境难以满足特殊教育专业学生实践能力锻炼的需求，传统教室学习的局限性，影响了一些课程如特殊儿童诊断与评估的实施效果[26]。最后，高校缺乏对课程实施的动态监督机制，使得教师教学缺乏及时有效的反馈，从而影响了教学质量的持续提升[27]。总之，课程的实施过程中还存在很多问题，这导致课程的实施无法达到预期的目标。
3.5. 课程评价模式较为死板
从课程评价来看，评价就是指挥棒，有了科学的评价方式，课程的质量才能得到保证，人才培养的质量才能得到保证。目前来看，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评价方式比较单一，以各类考试为主的评价方式仍是主要的方式。而特殊教育师资的培养，学生需要有很强的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当前的评价方式对学生实践能力的考核比较片面，未能全面衡量他们的综合实践能力，这可能导致学生进入职场后，在职场中实践能力不足，难以迅速适应一线工作环境。其次，课程评价的主体也比较单一。当前课程评价的主体多为高校教师，这些教师中绝大多数并未真正进入过特殊教育学校进行教学工作，有些甚至和一线特殊教育教师的交流也较少，因此，当前特殊教育学校真正需要的教师是什么样的，这些教师应该达到什么样的标准，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教师可能并不了解，他们也无法全面地评价学生的综合能力。最后，课程评价更注重结果而忽略过程。当前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评价中，期末成绩在课程的总成绩中占比较大，许多老师并不注重平时成绩的记录，这种评价方式会产生很多弊端，比如仅仅用一次考试就决定学生在一门课上的能力和水平，这种过于草率的评价方式，很可能无法反映学生的真实水平，同时也无法看到学生的发展性，无法检测到学生的能力提升，课程评价的模式还有待改进[28]。
4. 融合教育背景下我国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改革的对策
4.1. 完善人才培养方案，找准课程目标定位
课程目标的不明确往往与高校人才培养方案的不完善密切相关。要解决这一问题，首要任务就是优化高校的人才培养模式。目前，各高校的培养方案存在较大差异，且未能充分满足融合教育发展和个人发展的需求。鉴于此，在确定高校的人才培养方案时，应结合学校特色、学生就业方向、社会现实需求、学科发展趋势、学校资源配置等多种要素，确保人才培养与特殊教育学校、相关机构以及普通学校的融合衔接，从而为学生提供一个全面发展和适应社会多元化需求的培养环境。人才培养方案确定之后，课程目标的设置要基于该方案的要求，并考虑以下要点：首先，课程目标的设置要明确具体。课程目标的设置要细分到人才培养方案的不同维度，包括知识的掌握、技能的训练、理念的培养、道德感的树立、综合能力的培养等。同时，不同种类的课程要在不同的维度有所侧重，以确保能够最大程度促进学生的发展。其次，课程目标的设置要具有可达成性。一方面，课程目标的可达成性要考虑现实物质条件，如实践基地是否完善，教学设备是否可以满足教学需求等。另一方面，课程目标的可达成性还要结合学生的实际能力水平和发展规律特点。课程目标应当与学生的实际能力水平和发展规律相匹配，目标设定要既具有挑战性，又能确保在实际的学习阶段能够被实现，这样才能促进学生学习水平的不断提升。再次，课程目标的设置要考虑学生就业方向的需求。特别是对于实践性较强的课程，课程目标的设置应当更加灵活和多样化，以适应不同学生的就业意向和发展路径。例如，对于希望进入特殊教育教师行列的学生，应设置与特教技能相关的实操目标；而对于计划从事特殊教育管理或咨询工作的学生，则应包含更多关于管理和心理学方面的学习成果。最后，课程目标的设置要具有前沿性。紧紧围绕人才培养的目标来确定课程目标是不够的，课程目标的设置还要结合国内和国际特殊教育的前沿热点问题，关注当前最新的研究成果，培养新型的具有独特思想和远见卓识的特殊教育教师。总而言之，在设定课程目标时，必须以人才培养方案作为核心参考，确保这些目标与高校的总体教育使命相契合，并能够同时满足学生的发展需求和社会的期待。
4.2. 坚持理论与实践并行，优化课程结构设置
特殊教育是一门具有较强实践性和操作性的专业，因此实践类课程的设置是培养优秀人才的重要方向[29]。虽然近年来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实践课时数有所提升，但进一步的完善仍然必不可少。在保证课程时间的基础上，我们也需要采取相应的策略来提升实践课程的教学品质。一方面，要完善校内实践教学基地，包括建立具备专业设备和资源的实验室、康复训练教室、教学实训教室等，让学生能够在校内进行实际的操作和教学练习。同时，实施双导师制，即由校内的学术导师对学生进行理论方面的教学，而由特殊教育学校教师、特殊教育机构的专业人员或者医院的康复人员等对学生进行实践技能方面的培训，如实训指导、专题培训等。另一方面，要加强与校外机构的合作，采用“服务 + 实训”的培养模式，从而更好地与一线教学接轨。比如，加强与特殊教育学校、康复机构等的合作，建立稳定、多样的实习基地。加强校企合作，通过与企业共同开发相关课程，参与企业相关项目，及时关注就业动态，了解市场需求，从而提升毕业生的就业竞争力。其次，除了要有效提高实践课程的课程占比之外，课程设置还要注重课程之间的联系，促进学科之间的渗透和融合[14]。课程的构建要将融合教育理念贯穿始终，要打破传统单一的固化模式，建立模块化的课程结构[30]，即将课程内容分解为独立的模块或单元，每个模块聚焦于特定的知识领域或技能，便于灵活组合和扩展，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解决高质量教师培养和有限课时数之间的矛盾。各高校可尝试将特殊教育的理论知识分为不同的模块，按模块集中教学。一个模块的理论教学结束后，安排学生到不同的实习地点进行实习，让学生在实践中检验、巩固已学的理论知识，查漏补缺，发现新的问题，以达到巩固理论知识、锻炼实践能力的目的[31]。最后，课程类型的划分要清晰明确。它直接影响到课程目标的设定、教学方式的选择以及评价方式的设计，清晰合理的课程类型才能帮助学生形成清晰的、完整的、系统的知识体系。课程类型的设置要结合国家相关政策要求以及本校人才培养要求，并在此基础上借鉴国内外一流高校的课程设置和教学实践，从中汲取宝贵经验，并剔除不适合本校教育环境的部分，使之适应本校的教育特色和学生需求。
4.3. 适应融合教育需求，丰富课程内容选择
特殊教育是一门综合性和专业性都很强的学科，这就决定了特殊教育专业需要依托多种学科，加强学科之间的交叉与联系，发挥各学科的协同作用。融合教育背景下，特殊教育注重培养“特殊教育 + X”的复合型特殊教育教师，其中“X”代表其他相关专业领域的知识和技能，可以是某一具体学科，也可以是特定的学段，还可以是康复[32]。复合型特殊教育教师通过学习和掌握这些相关专业领域的知识和技能，能够更全面地了解和应对特殊学生的需求，提供更有效的教学和支持。因此，特殊教育专业要充分适应“特殊教育 + X”的复合型特殊教育师资培养模式，增加多种课程，如社会学相关课程、病理学相关课程、学科教学课程、教育基本知识与技能课程、教育心理学课程、康复训练课程等。其次，特殊教育专业还应增加更加丰富多样的专业选修课程以及融合教育相关课程，如手语、盲文、沙盘游戏、艺术教育、音乐疗法、自闭症儿童心理教育、超常儿童心理教育、资源教室的建设、随班就读指导等。这样的课程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发展学生兴趣，拓宽学生视野，充分满足学生个性化发展和自我提升的需求，提升学生的融合教育素养。再次，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越来越广泛，作为教育学的重要分支，高校特殊教育专业也应加强信息技术的融合与应用，培养具有信息技术素养的特殊教育人才，因此，信息技术相关课程也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课程设置还要将师德教育、特教情怀等内容贯穿始终课程始终。一方面，要开展专门的师德教育专题课程，通过理论学习，让学生了解教师职业道德的重要性；另一方面，要在其他不同的课程中培养学生的特教情怀，在实践过程中体会特教情怀，让特教情怀渗透到学生的日常生活和学习当中。最后，课程内容的选择还应该因地制宜。朴永馨强调，我们需要积极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特殊教育发展模式，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特殊教育学科，促进特殊教育专业课程根据时代需求生成蕴含中华文化底蕴的“本土化”内容[33]。而在融合教育发展的新时代，特殊教育课程内容的选择还应该在具备中国特色的基础上，充分考虑不同地区的发展特点以及不同高校的办学特色，发展出具有鲜明地域特征的课程。
4.4. 践行师生校协同，提高课程实施效果
为保证课程实施效果，需要针对教师、学生和学校三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改进。在教师层面，首先，合适的课程取向对课程实施的效果至关重要。目前，多数教师仍采用传统的忠实取向，然而，随着课程种类的增多和学生需求的多样化，单一的忠实取向已无法满足教学需求。教师应根据不同课程特性，灵活选择包括相互调适取向和课程创生取向在内的多元课程取向，以更有效地响应学生的学习需求。其次，教师应创新教学模式，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集成网络教学资源，开展在线讲座和互动学习活动。如通过翻转课堂、项目式教学等方法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提高其参与度和积极性。最后，要给教师提供自我发展和成长的机会。学校应建立学术交流平台，促进校内教师互助成长，并定期开展专业培训、师德教育和跨院校研讨等活动，提升教师的专业水平、更新教学理念，提高职业道德水平。在学生层面，学习兴趣和积极性不足的主要原因在于专业认同感不高和课程内容缺乏吸引力。为解决这些问题，学校应开展讲座、科普活动和专业相关活动，建立校内外实践平台，增强学生对特殊教育专业的理解和认同。同时，教师需提升教学技能，丰富课程内容，并采用奖励机制，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参与度。在学校层面，首先，要完善课程实施监督机制。学校应建立专门的课程实施监督小组，制定明确的课程实施监督标准，并定期对课程实施情况进行评估，同时还要提供有效渠道保证教师、学生和特殊教育领域的相关专家能够及时为监督小组的工作情况提供建议。其次，要健全课程实施保障体系。一方面，要加强对于特殊教育专业课程实施的资金投入，提供能够保障课程实施的教学设施、图书资料和技术支持等。另一方面，要建立反馈机制，为教师和学生提供反馈平台，及时获取课程实施的相关动态，并根据反馈内容对课程实施的方案进行及时的调整和改进。
4.5. 促进学生个性发展，完善课程评价标准
传统的、单一的评价方式不再适合融合教育背景下的特殊教育专业课程评估。特殊教育作为一门实践性较强的学科，该学科的课程评价要能够对学生的实践能力作出非常客观、正确的评估，与此同时，还要充分适应学生个性发展的需求。一方面，课程评价要改变以往单一主体的评价模式，促进评价主体的多元化。高校特殊教育教师、特殊教育学校的特殊教育教师、普通学校的融合教育教师、特殊儿童家长、学生自身等都可以成为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评价的评价者，根据评价主体的专业化程度划分评价占比，实现对高校特殊教育课程更加全面的评价，从而进一步提升特殊教育师资培养的水平。另一方面，课程评价的评价标准要统一化。对于同一类型课程的评价要制定统一的标准，这样有利于对课程教学的结果以及学生的能力水平进行高效的检验。除此之外，课程评价的评价过程要动态化。从现有的课程评价方式来看，大多数课程评价更注重结果，而不注重评价学生能力的发展，学生的能力仅靠一次成绩就作出判断，过于草率。因此，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要注重评价的动态化，将诊断性评价、形成性评价和终结性评价相结合，培养真正具有特殊教育知识和能力的特殊教育教师。
5. 结语
随着融合教育的发展，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课程改革还会面临更多的机遇和挑战。在这一背景下，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的改革要以高校特殊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为基础，坚持理论和实践并行，加强各个学科之间的联系与整合，践行师生校的协同共进，关注学生的共性和个性发展，促进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改革的国际化和本土化结合，进而使高校特殊教育专业课程在特殊教育发展过程中发挥其应有价值。
基金项目
重庆市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Moodle平台的特殊教育信息化课程设计与应用研究”(223152)。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