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小城镇镇区空间演变机制与问题应对研究——以昌邑六镇为例

Study on the Spatial Evolution Mechanism and Problem Response in Small Towns in Shandong Province—Taking the Six Towns of Changyi as an Example

摘要: 发展以县域为载体的特色小城镇是推动我国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战略,对优化城市体系与规模、完善空间结构具有重要意义。本文针对山东昌邑市六镇镇驻地建成区的用地变化情况进行分析，通过用地扩展强度、建成区形状率以及紧凑度等指标，定量定性的从内外因素分析城镇空间演变的特征。并通过相关城镇发展资料的收集，分析近二十年来城镇发展演变的动力机制，为城镇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借鉴。同时，分析城镇发展过程中村庄的共性问题，并提出相关的解决对策。为山东小城镇空间形态演变研究提供相关的参考，为城镇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出谋划策。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characteristic small towns with counties as the carrier is an important strategy to promot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China,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optimize the urban system and scale and improve the spatial structur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hange of land use in the built-up area of six towns in Changyi City, Shandong Province, and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urban spatial evolution from internal and external factors, the rate of shape and density of the urban built-up area. Through the collection of relevant urban development data, the dynamic mechanism of urban development and evolution in the past 20 years is analyzed,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ities and towns. At the same time, the common problems of villages in the process of urban development are analyzed, and relevant solutions are put forward. It provides relevant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of spatial form evolution of small towns in Shandong, and provides suggestions for the high-qualit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ities and towns.

1. 引言

我国正处于快速城镇化的进程中，这是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实现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作为城市和乡村联系纽带的小城镇，在我国经济社会高速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小城镇开始逐步发展，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全国各地掀起小城镇建设的热潮，再到二十一世纪以来，小城镇发展迅猛，数量倍增。在未来的城乡发展过程中，小城镇将建立适合自身发展的模式，空间作为城镇生产生活构成的基本要素，城镇空间发展与城镇经济、产业发展水平和城镇居民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是实现小城镇发展的基础要素之一[1]。

尽管山东省城镇化水平较高，居民生活水平较全国的平均水平更高。但是小城镇的空间发展模式较为单一，尤其是在小城镇建成区扩张方面存在动力不足、发展不集聚等问题，大多小城镇依赖交通性道路来形成带型发展，在空间上较为松散，不利于形成发展核心带动全镇的发展。因此，要建设发展小城镇，首先要从研究小城镇的空间发展演变模式和特征，从而合理引导小城镇的建设与发展。

2. 研究对象和数据

2.1. 研究对象

本次研究范围是山东省昌邑市辖的六镇镇驻地所在区域，分别是柳疃镇、龙池镇、卜庄镇、饮马镇、北孟镇、下营镇，不包括市政府和街道所在地。昌邑市位于山东半岛，有国家级重点镇1个(柳疃镇)，省级中心镇数量2个(柳疃镇、饮马镇)。全年完成小城镇建设投资32亿元。具备较大的城镇发展研究价值。

2.2. 数据方法

通过山东天地图、地理空间数据云等平台获取数据，下载地理影像资料。包括2006、2011、2016、2021年四个截面的历史影像数据来计算历年的镇区空间形态演变和规律研究，通过经验判断、影像比对来确定镇区的建设用地的实际范围。同时参考各城市、乡镇的统计年鉴等相关资料进行辅助分析判断。

对乡镇驻地空间用地的外部演变(拓展规模、拓展速率、拓展方向、拓展方式等)、空间用地内部演变进行测度，采用用地变化量、用地扩展速度、形状效率、和紧凑度等指标进行衡量。

3. 昌邑小城镇的空间演变特征

本文选取建设用地、城镇形态和城镇形状率三个要素来做为外部空间形态演变的研究内容。通过分析建设用地的面积、速率、形态的变化，直观定量的分析小城镇建设用地的扩张和具体演变情况；通过分析小城镇形态变化，来判断内外部驱动因素与城镇形态演变的关系，分析主要的影响因素；分析小城镇的延展度变化，定量分析城镇的演变过程和速度。

选择空间结构、形态紧凑度两个要素作为内部空间结构演变的研究内容。通过分析城镇空间结构的类型和变化情况，定性分析城镇发展的演变过程和特征；通过分析形态紧凑度指数指标，量化空间结构和城镇轮廓形态，定量分析小城镇紧凑度的变化。

3.1. 外部空间形态演变

建设用地面积作为城镇开发建设中最为重要的约束性指标，也是最能够直观反映城镇发展规模的指标之一。通过绘制昌邑六镇2006、2011、2016和2021年的镇驻地建成区范围，分析用地的变化情况。从建成区面积变化量、用地扩展速度以及扩展强度三个指标进行用地变化分析。

3.1.1. 建成区面积变化

分别对四个时间节点的镇驻地建成区的面积进行测量，并计算两个相邻时间节点的之间的建成区面积变化量，如表1、表2所示。

从以下的用地变化情况来看，各个小城镇不同时间段建成区面积的变化量存在较大差异，且六镇之间不同时间段的变化量没有明显的关系。其中，柳疃镇、龙池镇、卜庄镇和饮马镇在2011~2016年间，用地面积变化量明显高于本城镇其他年份变化量；下营镇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城镇，其建成区面积在2011~2021年时间不断缩减。通过资料分析，可能是与地区发展政策导致的镇驻地搬迁建设有关。

Table 1. The built-up area of town residences in different years for each town in Changyi

表1. 昌邑各镇不同年份的镇驻地建成区面积

用地面积(km^2)
	2006年	2011年	2016年	2021年
柳疃镇	2.34	2.45	2.81	2.96
龙池镇	0.79	0.83	0.98	1.05
卜庄镇	1.05	1.14	1.34	1.37
饮马镇	4.36	4.61	5.08	5.20
北孟镇	2.09	2.38	2.45	2.99
下营镇	0.65	1.04	1.02	0.98

Table 2. Changes in land use area of each town in Changyi at different time periods

表2. 昌邑各镇不同时间段用地面积变化量

用地变化量(km^2)
	2006~2011年	2011~2016年	2016~2021年
柳疃镇	0.11	0.36	0.15
龙池镇	0.04	0.15	0.07
卜庄镇	0.09	0.20	0.03
饮马镇	0.25	0.47	0.12
北孟镇	0.29	0.07	0.54
下营镇	0.39	−0.02	−0.04

3.1.2. 用地扩展速度

用地扩展速度指数(M)是定量评价城镇空间扩展进程的重要指标。建成区用地扩展速度表示了城镇用地在整个研究时期内不同阶段的年均增长速度，用以表征城镇空间扩展的总趋势[2]，其计算公式为：

$M=\frac{\Delta U_{ij}}{\Delta t_{ij}}$ (1)

公式(1)中：ΔU_ij为时刻i到j城镇建成区面积的变化数量，Δt_ij时刻i到j的时间跨度。

通过分析发现，柳疃镇、龙池镇、卜庄镇和饮马镇四镇相较于其他时间段，在2011~2016年间的增长速度最高，可能受国家城镇化发展的政策影响，部分农村人口迁入镇区居住或就业。北孟镇因其镇区南侧尚无建设，发展地域广阔，提供了良好的产业发展空间，在2016~2021年间用地扩展迅猛，扩展速度达到了0.11。

3.1.3. 用地扩展强度

扩展速度可以用来表示城镇扩展的快慢，但由于各城镇基年面积不同，很难将不同时期、不同城市扩展的强弱进行对比。引入城镇用地扩展强度指数AGR，它是指年均城镇用地扩展面积与基年城镇面积的比值，此指标的实质为使不同时期城镇用地扩展的速度进行标准化，使之具有可比性[3]。公式如下所示：

$\text{AGR}=\frac{\Delta U_{ij}}{\Delta t_{ij}\times \text{TLA}}$ (2)

公式(2)中：ΔU_ij为时刻i到j城镇建成区面积的变化数量，Δt_ij时刻i到j的时间跨度，TLA为i时刻的建成区面积。

与扩展速度相比，通过对用地扩张强度的分析，北孟镇、下营镇的扩展强度变化更为剧烈。尤其是下营镇，其特殊的城镇区位和大片的建设用地开发与复垦导致其扩张强度变化最为明显，扩展强度达到了0.12。

3.2. 城镇轮廓扩展

城镇轮廓是反映城镇外部空间形态最直观的指标，也是宏观视角下识别小城镇形态最有效的方式。城镇轮廓因城镇地理环境、发展模式、交通区位、建设情况等因素的不同展现出极大的差异性，几乎没有形态轮廓相同的城镇，但城镇在规划中不断发展，相似规模和类型的城镇其外部轮廓特征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城镇轮廓类型

城镇轮廓与城市轮廓相似，结合经典的城市理论和模型，大致可以分为带形、方形、正多边形、星形等几种类型，昌邑市域内城镇轮廓形式不算丰富，主要类型有“带形”、“方形”、“星形”和“分散型”。

1) “带形”轮廓

1882年索里亚·伊·马塔提出带形城市理论，他主张城市平面布局呈狭长带状发展，城市宽度应有限制，但城市长度可以无限。在之后的研究中，学者们多是从产业、用地布局等问题分析带形城市，对空间形态上的界定较少。本文采用张小娟(2013)的研究结论，认为“带形”城镇指建成区主体平面矩形的长短轴之比大于4:1，其子型有U形、S形等。本文采用大于3:1左右的长短轴比例来划分带型城镇。

昌邑市内的带型城镇有柳疃镇和北孟镇，如图1、图2所示。

Figure 1. Urban spatial contour of Liutuan Town at different time nodes

图1. 柳疃镇不同时间节点城镇空间轮廓

Figure 2. Urban spatial contour of Beimeng Town at different time nodes

图2. 北孟镇不同时间节点城镇空间轮廓

2) “团状”轮廓

昌邑市域范围内“方形”轮廓城镇为农业化地区乡村聚落特征较明显的城镇和现代化建设较快较发达的平原城镇，有饮马镇和龙池镇，如图3、图4。

Figure 3. Spatial contours of Yinma Town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图3. 饮马镇不同时间节点城镇空间轮廓

Figure 4. Spatial contours of Longchi Town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图4. 龙池镇不同时间节点城镇空间轮廓

3) “星形”轮廓

星形(指状)形态的城市布局形态是从近现代开始的，通常是从城镇的核心地区出发，沿多条交通走廊定向向外扩张形成的，发展走廊之间保留大量的非建设用地。

昌邑市的“星形”城镇主要沿区域主要交通线发展，例如卜庄镇。具体表现为生活性的设施沿着镇区主要道路分布；对外服务设施与生产性的工厂则沿着区域主要交通线路——威汕线分布，与镇区保持一定距离，随着城镇的扩张而逐步联系成为整体，如图5。

4) 分散型城镇

该类型城镇较为少见，昌邑市下营镇依托当地河流与景观资源，而形成的围绕岛屿的居住与产业组团。因为河流与道路的分隔，使得镇驻地呈分散式发展。其特点是各部分镇区分别相应的主导功能，北部主导是行政办公服务组团，中心岛屿主要为生态观光及居住区，南部主要提供公共服务，同时西南的临河地带为水产养殖产业，如图6。

3.3. 城镇形状率变化

形状率指数的定义为建成区面积与区域最长轴平方的比值。通过测量计算昌邑六镇的最长轴长度，计算可得形状率，如表3。

Figure 5. Spatial contours of Bozhuang Town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图5. 卜庄镇不同时间节点城镇空间轮廓

Figure 6. Spatial contours of Xiaying Town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图6. 下营镇不同时间节点城镇空间轮廓

Table 3. Shape rates of Changyi Towns in different years

表3. 昌邑各镇不同年份的形状率

形状率(A/L^2)
	2006年	2011年	2016年	2021年
柳疃镇	0.10	0.11	0.12	0.12
龙池镇	0.24	0.25	0.29	0.35
卜庄镇	0.17	0.19	0.22	0.22
饮马镇	0.21	0.22	0.25	0.25
北孟镇	0.11	0.13	0.13	0.16
下营镇	0.15	0.18	0.18	0.19

通过分析上表数据发现，各镇的形状率逐年增加的是趋势是一致的，表明昌邑市各镇的空间的紧凑度和完整度都在逐步提高。各镇没有盲目的扩张建设用地，而是在已有的用地范围内增长，逐步完善內部的服务供给。出现这种现象也有可能是各镇一开始的范围确定的比较大，但内部有大片的未利用地或低效用地，导致后续的发展基本以内部优化填补为主，没有足够的动力进行进一步的扩张。亦可能是大部分城镇沿交通干线发展导致早期的城镇形态较为狭长，中后期主要以组团式发展的核心优化为主。

4. 内部空间形态演变

4.1. 空间结构变化

城镇内部空间结构是城镇经济结构、社会结构、人口结构关系空间载体理性抽象的表现，它反映出城镇功能构成、城镇重点区域、城镇发展方向等因素。空间结构较简单的城镇，相对应的经济社会结构、城镇功能较单一，城镇重点区域多为政府及其周边地带，但并不能形成集聚人群的中心，第二、三产业不是很发达[4]。

空间结构类型

从城镇功能、城镇中心等方面，对昌邑市六镇的建成区空间结构进行定性分析，分为单核轴线结构、单核双轴结构、双核拓展结构、组团多核结构

1) 单核轴线结构

该结构下的小城镇建成区仍保持着村庄发展状态，功能较单一，以居住为主，中心不明显，一般位于镇政府处，没有明显发展轴，如玉山镇，如图7。

Figure 7. Spatial structure of Liutuan Town and Beimeng Town in 2021

图7. 2021年柳疃镇、北孟镇空间结构图

2) 单核双轴结构

该结构主要由两条相交的交通线引导而形成的，一般道路相交处为镇区核心。卜庄镇便具有这样的特征，其中一条生活性道路主要提供基本生活服务，一条交通服务型道路两侧经营对外商业服务和产业发展，如图8。

3) 单核扩张结构

此类城镇结构在原镇区的基础，受限于已有的建成环境，只能向外围的部分方向拓展。在旧区基础上向外拓展形成新区，新区主要为工业生产，旧区则主要以居住和公共服务为主，例如龙池镇，如图9。

4.2. 形态紧凑度变化

城镇内部空间复杂多变，具有多元特征，空间形态紧凑度反映出城镇空间形态内部各部分空间集中化程度，可以量化城镇内部空间形态，其量化指标为紧凑指数，被广泛应用于城市和城镇空间的研究。

Figure 8. Spatial structure of Buzhuang Town in 2006 and 2021

图8. 卜庄镇2006、2021空间结构图

Figure 9. Spatial structure of Longchi Town in 2006 and 2021

图9. 龙池镇2006、2021空间结构图

形态紧凑度测度及特征

1) 形态紧凑度测度方法

本文选择运用较广泛的Richardson算法对昌邑市域小城镇建成区空间紧凑指数进行测算和统计[5]，在ArcGIS中对2006年、2011年、2016年、2021年的小城镇建成区矢量图形添加面积和周长字段，并通过计算几何得到各个小城镇建成区的面积和周长，运用公式计算紧凑指数，紧凑指数值在0~1之间。

2) 形态紧凑度空间特征

一般来说，紧凑指数越大，城镇各功能布局越合理，城镇越紧凑；紧凑指数越小，城镇各功能联系越薄弱，城镇布局越趋于分散。昌邑市域范围内小城镇建成区紧凑指数在0.33~0.57之间(如表4所示)，各城镇的紧凑度逐年增加，各城镇的发展态势良好。其中，紧凑指数最大的是2021年龙池镇，紧凑指数最小的是2011年卜庄镇。

5. 各镇空间形演变驱动因素分析

针对昌邑市小城镇空间演变的驱动力因素进行简单梳理，通过资料分析和数据的计算，以及用地轮廓的演变方式与特征。昌邑市小城镇的空间演变的驱动力因素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首先是交通条件，不仅仅是昌邑市的小城镇，北方地区大部分城镇的形成与演变，大多是良好的交通环境而兴起和发展；其次是产业经济，产业作为城市发展的重要推手，无论是在大城市或是小城镇，得以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在于产业的持续发展；最后是政策因素，小城镇的发展必须依赖正确的政策制定，对重大政策的把握，也就决定了小城镇发展能否走到正确的方向上[6]。

Table 4. Compact form of towns in Changyi in different years

表4. 昌邑各镇不同年份的形态紧凑度

形态紧凑度
	2006年	2011年	2016年	2021年
柳疃镇	0.34	0.37	0.42	0.45
龙池镇	0.48	0.47	0.53	0.57
卜庄镇	0.33	0.33	0.35	0.36
饮马镇	0.51	0.51	0.51	0.48
北孟镇	0.42	0.40	0.40	0.44
下营镇	0.36	0.42	0.43	0.43

5.1. 交通、地理区位条件

对于大部分地区的城镇来说，交通干线的存在是会直接影响本地区的发展。一方面，良好的交通条件可以拥有更快的运输优势，无论是人员的流动，还是产品的收发，与交通条件密不可分。另一方面，好的交通条件意味着巨大的流量，对于城镇的商品流通和商业发展都是极为有利的。大多数的服务设施也会应运而生，从而提升地区的商业活力吸引更多的客流到达，城镇得以进一步的发展。

5.2. 产业经济的推动力

产业的兴旺才是一个地区得以持久发展的根本动力。因此一个城镇所拥有的产业规模将会直接决定城镇发展的潜力与规模，企业发展所带来的税收可以用以改善一个地区的基础设施和市政设施，从而进一步吸引更多的产业落地。

相较于城市昂贵的地租，小城镇具有绝对的价格优势，因此大多数城镇会倾向于大力吸引产业发展，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5.3. 政策的正确制定

政府则作为小镇经济蓬勃发展的主要外在力量之一，如果政府的经济政策正确，将会起到较好效果，有效推动小镇经济蓬勃发展，从而积极地产生影响小镇的经济模式选择。合理调整区域发展结构，组织小城镇发展。

6. 昌邑市小城镇发展存在的问题与对策

6.1. 问题分析

6.1.1. 城镇无序扩张，城镇肌理破坏

昌邑市域小城镇在改革开放以来经历了快速的发展，城镇空间扩张成为了城镇发展的标志。昌邑市域内小城镇分布比较密集，一般为整齐的行列式院落布局，主要以居住空间为主，形成小规模商业中心和公共服务中心，具有北方平原地区小城镇的显著特色，城镇空间肌理规整，大多为方格网状或沿路布局。城镇在建设新建筑时，选址多为城镇周边空地，大多忽略了对风貌协调性的考虑，没有加强新建建筑与原有建筑的联系，也没有用合理的规划手段缓解肌理割裂情况。

6.1.2. 城镇建设规模化，城镇特色缺失

城市在现代化快速发展过程中，房地产建设逐渐趋于饱和，不少开发商将目光放到了小城镇建设中。小城镇中新建住宅大多是利用城镇集体用地统一招商建设，城镇建设越来越趋向于商品化，商品式住宅要求规模化和利润化，往往以投资商和开发商的意愿为主导，建设统一集中。城镇原有风貌也在规模化建设中被破坏，城镇特色逐渐缺失[7]。

6.1.3. 城镇占用农用地，生态环境干扰

城镇空间在发展演变过程中，城镇建成区范围不断扩大，城镇开发边界不断外移，城镇边缘与周边农业用地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一些城镇在扩张过程中会与周边农田甚至基本农田相连，一些规划会根据相关法规和规范进行土地置换，将农田、林地变为建设用地。同时，城镇工业发展和工厂的建设也在不同程度的破坏生态平衡[8]。

6.2. 发展对策应对

6.2.1. 培育城镇特色，完善空间布局

城镇特色的培育要从城镇内在文化、产业软实力着手，在城镇外在空间上体现并塑造独特的城镇风格。应把特色小镇建设与示范小城镇建设相结合，在示范小城镇的基础上强化特色塑造，发展特色小城镇，利用特色小城镇发展平台，逐步形成实力小镇，构建过渡的城镇发展体系[9]。

6.2.2. 合理扩张空间，注重区域统筹

在快速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中，城镇空间扩张是必然的发展方向。城镇大规模扩张虽然会推动城镇化的进程，但同时也应注重空间的“效益扩张”，使扩张的空间不仅能促进城镇快速发展，容纳各类城镇功能和基础设施，同时也与原有城镇空间风貌协调。在城镇发展建设中，也应充分落实区域规划对城镇发展的定位，特别注重产业空间布局，使产业空间既在区域发展中发挥作用，也能带动城镇整体空间向更优的方向扩展。

7. 结语

小城镇在城镇化过程中发挥着联系城市与乡村的节点作用，也是未来城镇化建设与乡村振兴的交点区域。经历了几十年的外延式的开发建设与乡村人口流动，小城镇发展已经进入了高质量内涵增长的时代。从城镇的内外部形态演变进行研究，分别从用地扩展、轮廓类型和空间结构变化等角度分析小城镇的空间演变特征。同时，结合分析数据和当地的资源条件，梳理出影响城镇空间形态演变的主要驱动因素，结合研究结论制定出合理的发展对策，对于把握城镇发展方向和制定未来发展政策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城镇作为一个小的地域圈层，其空间演变同样受社会因素的影响较大。未来在小城镇空间形态的研究方面，可增加社会人文方面的研究分析，通过实地调研了解当地的发展方向与驱动因素，充分考虑小城镇在物质空间和社会人文两方面的发展趋势，提高研究的针对性和全面性，使研究结果更加符合实际。